第103章(1 / 2)

我四肢的关节瑟缩着打颤,“来不及。”

他慢慢地向下擦着,最终停在锁骨下方,快要挨上最饱满的部位,我立马抓住扣子,“我自己来。”

他松开手,“要洗澡吗。”

我摇头,“不方便。”

沈怀南没再说什么,他起身走开,我拢着毛巾探入胸部飞快一擦,又掏出合住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搭在桌角。

“吃姜吗。”

我拒绝,“不要。”

他翻箱倒柜寻觅生姜,“姜末煮水祛寒,许太太从小到大不吃药吗,当成药丸吃。”

我哽咽着,“不吃药丸。”

眼泪滑进嘴里,涩得发苦,我舔了舔,心口更疼,反手抄起一块堆在抱枕下的棉布抹眼皮,棉布散发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味道形容不出的诡

异,而且似曾相识,我确定不是沈怀南让我似曾相识,而是许柏承。在认识许柏承以前,这种味道于我是十足的陌生。

我狐疑择下眼皮上一根卷曲的毛发,瞳孔倏而一缩,我总算明白它似曾相识的缘故了,“沈律师…”

他淡淡嗯,“说。”

我盯着他清洗杯盏的双手,“你有洁癖吗。”

他把淘澄杯底的水过滤掉,又添满,“没有。”

我结结巴巴啜泣着,“所以你的内衣到处丢吗。”

他动作一滞,当他转身触及我手上的红白条纹三角裤时,面色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一向处变不惊的沈怀南难得有崩盘的时候,尽管他恢复快,

我也捕捉到。

他走过来,夺下背在身后,面不改色说,“脱了没来得及洗,许太太便登门。”

我吐出一缕红白交接的棉丝,“是没洗的吗。”

他也被这根黏住我舌头的棉丝惊住,他沉思说,“你不妨当它洗过。”

我捻着衣裳湿漉漉的蕾丝,“你…你能忘了吗。”

他眼底漾起笑容,只片刻,又归于寂然,“你先忘。”

“我已经忘了。”

他像是要探测虚实,“真忘了吗。是红黄纹吗。”

我脱口而出,“红白。”

沈怀南挑眉,“许太太的印象很正确。是红白。”

“你内衣的颜色不像你素日正经内敛的样子,有点闷骚花哨。”

他不露声色攥紧,“我还有一条橙白条纹的,是洗过的,许太太要参观吗。”

我吸着鼻子,“沈律师自己留着欣赏吧。”

我卧在抱枕上,万念俱灰眺望落地窗外的雷雨。

落在我二十六年的时光里所有的雨,我记不得它们的面目,我只记得其中两场雨的降落,大喜大悲的两场。

都因许柏承。

因他的闯入。

因他的食言。

我恍恍惚惚问,“你会娶一个一点不喜欢的女人吗。”

“重要吗?”灯光照在沈怀南的衬衫,光洁平整的缎面交缠着丝线,银蓝色丝线与翻起的半截袖绾从而露出的皮肤纠缠,白得晃眼,像失血过

多的琼脂。

“成人面临的各取所需都是成熟的,目的性极强。没有太多感情的掺杂,感情是糜乱的奢侈品,是很易失控的绊脚石。生意人讲究利落,感情

是拖泥带水的累赘。许太太一直在矛盾中挣扎,你嘴上的强硬不能掩饰你心底的渴求,和留有的可怜的余地。想必经历了你最抗拒的真相,许太太

留有的余地也在缩小,直至它消失不见的时刻,你就打开了局势,我可以辅佐你,但务必由许太太打开你自己的局势。”

我往毯子里蜷了蜷,“如何打开。”

沈怀南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他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