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办公室大门在此时破开,几名壮年男子冲上来,将纠缠的男女分开,昆妲甩开他们手扑到江饮面前,拨开她头发检查耳朵,“你没事吧!”

江饮躺地上不动,如实回答,“我一只耳朵听不见了。”

前台偷偷报了警,楼下马路边防暴车里的防暴警察先上楼来。

几个平均身高180以上的制服大汉,相当有气势,王经理起先还骂骂咧咧,警察一只手按在他胸口,示意他闭嘴,转而向报警人询问情况。

另一名警察来到江饮面前,问她有没有大碍,江饮以不变应万变,“我动不了,他打我,我全身疼。”

前台讲述完经过,证明王经理确实打了她。江饮就躺地上不动,也没个人敢去拉她,围观群众提议,那就叫救护车吧。

等待救护车期间,警察继续询问事情缘由。

王经理跳起来,“她们一进来就打我,还用刀比着我的脖子威胁我!”

“刀在哪里?”警察问。

“没有刀。”前台指一下桌面,“是水性笔。”

“那她们也威胁我了,那娘们还打我了!”王经理指着昆妲,“她们还摔我手机!”他说着要学江饮躺到地上去,警察拽着他胳膊拉起来。

昆妲立即反驳:“是他先拍我视频,我们才来找他要手机。”

她说话间已经是水龙头开了闸,眼泪一串串往下掉,“我在楼下咖啡厅上班,很多可以帮我作证,他一直纠缠我,要我给他当小三,他性骚扰我!我朋友警告他,他怀恨在心,上门报复,泼了我几十杯咖啡,还拍了我的视频羞辱我。”

昆妲瘫坐在地上,把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转向门外众人,“明明是他先欺负我,明明是他先欺负我!我被欺负倒成了我的错,凭什么!凭什么!”

警察说“小姐请冷静一点”,有女孩上前递来纸巾,昆妲小声道谢,抽出一张,轻轻擦拭脸颊,“现在还把我朋友打成重伤。”

人群“嗡嗡”起来,谁是受害者已经很清楚了。警察驱散大家,不要造成拥堵,免得待会儿担架进不来。

这次肯定免不了进趟派出所,但事有轻重缓急,得先把江饮送到医院。

120上楼,江饮还是不动,她发现自己心态确实好,小时候被妈骂过一次没脸没皮,那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妈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医护问能不能走,江饮说走不了,捂着心口哼哼,眼睛只睁一半。

昆妲说她听不见了,医护说她刚刚还答话,昆妲说她有一只耳朵听不见,那只耳朵很可能被打聋了。

医护这种事平时估计也没少遇见,直接把人往担架上抬,抓紧抢救吧。

到医院是一系列的检查,昆妲跟着去拿单据,每张纸片都要亲自过目。

江饮借此机会差不多做了个全身体检,先是耳鼻喉,有轻微鼓膜充血肿胀,其余无大碍。完事她又说呼吸困难,喘不上气,继续检查心肺功能。

看昆妲竖着耳朵神经兮兮在旁听大夫说话,缠着大夫东问西问,又指着纸片上各项数据分析,江饮想起她之前说过妈妈生病。

这方面太有经验不是好事,作为病人或病人家属都不是好事。

江饮最终收手,不检查了。王经理的老婆谢天谢地。

最后大家一起去派出所。

两边都动了手,判定为互殴,但情节较轻,警察叔叔网开一面,说服双方达成和解,签署协议书。

期间赵鸣雁就拎包站旁边看着。

虽说早晚都得见面,昆妲却完全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她后背阵阵发冷,握笔的手都在抖。

江饮捏住她手腕,轻轻晃了晃,回头看一眼妈,也不太能判断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