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冷汗的模样,我忽然觉得好慌张,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纪先生死了,就这么不存在了,我会怎样,我会嚎啕大哭,会崩溃至极,会恨不得杀掉我自己去殉葬去忏悔。

他怎么就在我心里忽然难以割舍,从哪个时候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开始依赖他,在每一次我深陷危机,我想到的都是他,我无法形容在那场枪林弹雨中,他出现时我的澎湃和激动。他对我而言,早已不是简单的恩人,他似乎也没把我当作一个单纯的被救者,我喜欢他对我微笑时的样子,正如我看到他总觉得无比安心。

我头抵着冰凉墙壁,身后窗子大开,灌入进来掺杂了阳光气息的暖风,手术中的指示灯仿佛一滩没有来得及擦净的血迹,在几米之外闪烁着触目惊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