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们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真臭……”
“活该,谁让她还摆架子?”
司念垂着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已经感觉不到疼。
寝宫内,烛火微弱。
澹台渊坐在主位上,惬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解药瓶。
见她进来,连头都没抬,仿佛她只是一团肮脏的空气。
“求陛下开恩……”她声音嘶哑,膝盖重重砸到地上,“求您让臣妾明日去皇陵……祭拜母后。”
澹台渊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带有几分玩味与审视。
半晌,他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准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司念浑身发冷。
……
皇陵内,幽暗的长明灯摇曳着,将司念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
她跪在祭台前,额头抵着冰冷的石碑,指尖死死抠进石缝,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依靠。
“母后……”她嗓音哽咽,“孩儿想您了.......”
话音未落,身后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却见澹台渊带着玉牒官走了过来。
“司念已为我新朝贵妃,即刻起,削去旧朝宗籍!”
“自今日起,你只是朕的傀儡玩物,不再是司氏皇族的公主。”
话落,他手中朱砂笔落下,猩红的墨迹如血一般,将她的名字从宗谱上狠狠抹去!
“不!”
那是她的根,她的血脉,她仅剩的骄傲!
司念失声尖叫,疯了一般挣扎,却被侍卫狠狠按在地上。
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屈辱与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澹台渊的嗓音像是淬了冰。
“为表名正言顺,旧朝的国玺,也应毁掉。”
“澹台渊!”
司念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很快伏在地上,不断磕头乞求:
“都是罪妇的错,要杀要剐都听陛下的……求您……把它还给我……那是父皇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澹台渊冷笑一声,五指猝然松开。
“砰”
国玺重重砸在石碑上,震得司念耳膜生疼。
“不……不!”
撕心裂肺的哀鸣从喉咙里迸出,混着绝望的泪。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及笄那日,父皇握着她的手共同按下玉玺,声音低沉而骄傲:
“朕的明月公主,当得起这山河之重。”
肩胛骨传来断裂脆响,她却浑然不觉,踉跄着扑向祭台,颤抖着拢起碎玉。
锋利的玉碴深深刺入掌心,鲜血淌了一地,司念却越握越紧,泪水滚滚而下。
“父皇……对不起……对不起……”
半晌,她仰头看向他,泪水下的眸子只剩崩溃和绝望。
“澹台渊,你杀了我吧。”
对不起,父皇。
活着,真的好难。
澹台渊微怔,眼中似有一簇冷焰在燃烧。
他示意众臣退下,一把拽起司念,将她狠狠抵在墓碑上。
“朕偏不准你死!朕就是要折磨你,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如让你母后看看,她的掌上明珠,是怎么在仇人身下承欢的。”
话落,只听“嘶啦”一声,衣裙瞬间被他撕碎!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