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尖叫划破空气,恐惧和羞耻如滔天巨浪,狠狠打在她身上。

“澹台渊,求你,不能在这里!”

她声音嘶哑得变了调,双手胡乱抓挠着身下残破的衣料。

可当他毫无怜惜地侵入时,剧痛如利刃般劈开身体,她眼前一黑,几乎窒息。

疼……好疼!

她全身都在颤抖,唇齿间铁锈味蔓延,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道道血痕。

她越是挣扎,他用力越甚,仿佛要将她彻底碾碎在这方墓碑前。

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与屈辱中,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

司念猛地睁开眼,噩梦的余韵仍扼住她的咽喉,她急促喘息着。

可下一秒,床幔被人粗暴掀开。

澹台渊的身影逆着烛光,阴影笼罩而下,手里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

司念本能地往后缩去,却被他一把拽过脚腕,苦涩的汤药被狠狠灌入咽喉,像是吞下一把锋利的刀片。

“明日春猎,见到雪宁管好你的嘴。”

语罢,他拂袖离开,没有半分迟疑。

她伏在床边剧烈呛咳,可药已入肚,只剩尖锐的绞痛。

冷汗涔涔,连呼吸都成了折磨。

绿翘踉跄着推门而入,跪在床边,声音哽咽,颤抖的指尖想触碰她,却又不敢。

“娘娘,那药里加了过量的红花,陛下这……这是断了您此生有孕的路啊!”

第4章

司念死死咬住下唇,腹部的剧痛与心口的撕裂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可她却低低笑了起来,像濒死的鸟雀发出最后的哀鸣。

“还有六日。”她攥紧身下染血的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青,“不怀他的孩子……也好。”

免得她,又亲手扼杀司家的一条命。

翌日,春猎围场。

“雪宁,这是我为你猎来的彩头。”

澹台渊翻身下马,利落地将一头雪狼王关进笼子,捧着韩雪宁的脸颊亲吻,眉眼间的温柔仿佛能融化冬雪。

司念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一年前,他浑身是血地将雪狼王拖到她面前,说那是给她的彩头。

她哭着替他包扎,绢帕顷刻被鲜血浸透。

“不过是皮肉伤。”他笑着吻她泪痕斑驳的脸,“你别担心,我会心疼。”

原来雪狼王根本伤不了他!

他肩头汩汩流出的鲜血,苍白却强撑的笑,甚至那些挡下的刀光剑影……全是算计!

冷风灌进肺腑,她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带着冰碴。

澹台渊的身影刚消失在猎场尽头,韩雪宁得意转身,猝然瞥见司念后颈下的斑驳红痕,霎时化为怨毒。

“你这贱蹄子,居然还敢勾引渊哥哥!”

下一瞬,就听“咔嗒”一声轻响。

笼锁被换雪宁打开了。

雪狼王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利爪撕开铁笼,直直冲出。

“救命!来人,护卫!”

惨叫声此起彼伏。

司念想跑,可脚底的伤狠狠一抽,重重摔在地上。

殷红的鲜血喷溅在草地上,面前侍卫的手,竟被生生撕咬断!

下一瞬,雪狼王朝她冲来,锋利的獠牙只离她的脖颈一寸。

电光石火之际,一道玄色身影如闪电般掠过。

澹台渊长刀出鞘,寒光一闪,刀锋在半空划出凛冽弧线。

“噗嗤!”

兽首滚落在地。

看到司念苍白的脸,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上他的肺腑。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