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生气了,故意气他的。

“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厉竞池冷哼一声,从随身兜里掏出套着保护套的结婚证,“你也配?”

他尾音都带着得意,“我和初初合法合理。”

贺宴时目眦欲裂,看着那本结婚证,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两个人的合照,两个人的名字......

日期就在三天前......

他发了疯想去夺来撕掉,厉竞池却手快地收回了。

见两人又要扭打起来,唐初厉声斥责,“贺宴时你有病就去治!别再这里发疯!”

他们吵闹声太大,有几个围观群众都看了过来。

“哎,那男的好眼熟啊,你看像不像,那个渣男......”

“我看着,好像…有点像,不过那个男的不是京城的吗?”

“认错了?”

唐初怕自己也被别人认出来,小声安抚厉竞池,“你先去车上等我,我解决完就回去。”

“我很快就回来。”

厉竞池听话离开,她冷冷扫了一眼贺宴时,“去旁边的咖啡店。”

贺宴时一时没反应过来,唐初回头,“还嫌不够丢人?”

19

其实唐初不喜欢咖啡味,她摩挲着手上之前水泡留下的疤痕,听着贺宴时的陈词。

“初初,我都可以解释的。那天在咖啡店,是她主动吻我,拍卖会我也没有和她发生关系,我想到了你,初初,我没有背叛你。还有,我更没有拍卖你的照片,初初,是许夏偷走了那些照片,相信我初初......”

不知道唐初给了他多长时间,贺宴时紧张的有些口不择言。

“天地可鉴,我爱的人只有你,初初,你原谅我好不好?”

和他离婚......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他迷茫了一瞬忽然茅塞顿开,“许夏那个贱人我已经处理了!那些照片…那些骚扰,都是她引导的!我被她蒙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看,我把她弄得很惨,我给你报仇了…”

他急切地翻出手机,想把许夏在不夜酒吧被拍卖、被羞辱的照片给她看,邀功求赏似的证明自己的悔改和忠诚。

唐初的目光扫过屏幕,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对许夏的同情,而是对贺宴时的恶心。

她冷冷地打断他:“贺宴时,你处理她,是因为她挑战了你的‘所有权’,还是因为你觉得她伤害了我?或者,仅仅是因为她让你在婚礼上丢尽了脸面?”

贺宴时被问得一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动机混杂不清,但利己的占比,心知肚明。

“至于那些考验…”唐初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贺宴时的心脏。

“地铁里蹭我的“陌生人”游泳馆里不小心碰到身体的手,西装革履皮鞋下反光的镜片…”

唐初音调渐渐提高,“你那些好兄弟们,演技真不错啊。五年,贺宴时,整整五年!你像个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冷眼看着我被你精心设计的考验一次次羞辱、惊吓!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挣扎、恐惧、甚至…以死相逼!你满意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带咖啡店里其他客人投来惊异的目光,贺宴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又羞愧。

“相比这些,贺宴时,你只解释了最无关紧要的许夏。”

“我......”

听着唐初阐述他的罪证,贺宴时像被电击了一遍似的,全身麻木。

许久,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带着愧疚,“是我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