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中气十足地拍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看黄历了,大吉!”

厉夫人笑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户口本和两人的证件。

唐初还没完全回神,就被厉竞池不容分说地拉上了车。

“去…去哪?”唐初懵懵地问,脸上泪痕未干。

厉竞池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牢牢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侧脸线条紧绷,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急切和志在必得:“领证!”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北城民政局。

厉家的车队在后面保驾护航,场面夸张得和拍电影没什么区别。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显然被这阵仗惊到了,但在厉家提前打点下,流程快得惊人。

拍照、签字、按手印......

两个人几乎闪婚般的拿下了结婚证。

唐初全程被厉竞池紧紧揽在身边,他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当钢印“咔哒”一声落下,两本鲜艳的红本本被交到他们手上时,唐初觉得像梦一样。

北城的桀骜难驯的混不吝,此刻却郑重其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厉太太,余生请多指教。”

18

去买甜品的路上,唐初听见身边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好恶心啊!这什么鬼,你从哪拿到的。”

“路边发的小广告啊,你看这女的多廉价,0.01起拍,这么机渴?”

听到关键词,唐初心口骤然紧缩了一下。

她顺势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却让她瞠目结舌。

那不是许夏吗?

这种羞辱人的手笔,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唐初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唐初。”

她脸色瞬间煞白,想也不想地逃跑,可贺宴时明显速度快她一步。

“初初!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错了初初,那些事情我都能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好!”

贺宴时还没看清什么,就被重重一拳打倒在地。

厉竞池是练家子,出拳又狠又重,一拳气不消,竟还要骑在他身上打。

“不许来骚扰她!”

唐初生怕他打死人,赶紧拦下,“好了!别打了!”

贺宴时身上被打的疼,但心里听见这句话却突然甜丝丝的。

唐初还关心他?她一定还爱他!

厉竞池听了唐初的话,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唐初安慰道,“你把他打死了要负刑事责任,不值得。”

不!值!得!

贺宴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死心地盯着唐初。

她说不值得?

她居然向着那个男人!

唐初丝毫没注意贺宴时的动作,只是关心地擦着厉竞池的手。

贺宴时嫉妒的发疯,“你不许碰她!谁让你碰她的!”

厉竞池果真听唐初的话没有反击,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

唐初神色大变,紧紧抓住厉竞池的手,皱眉,“你发什么疯!”

“初初......你不能让他碰你,你......”

贺宴时乞求道,“初初你放开她的手,好不好?”

唐初冷笑出声,“我为什么不能拉他的手?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

丈夫!

贺宴时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里带着迷茫和震惊。

“你......初初......你别吓我......”

什么丈夫,他们不过一个月时间没见而已,怎么可能,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