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然而眼遮不住的疲惫,与精致的形象格格不入。

颈侧的青筋因为隐忍而微微暴起,突突地跳动。

他的视线像被钉死一般,牢牢锁在跑道尽头那架缓缓爬升的银白色客机上。

机身穿破雨幕,决绝地刺向灰蒙蒙的天际。

那张被他捏在掌心的与许思抒的合照,早已被揉搓得不成样子,又被他小心翼翼展平。

每一道折痕,都像一道在他心上划开的,无法愈合的伤疤,往外汩汩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