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本小姐的南海蛟珠少了一颗,定是她偷的!”

她只来得及将舆图收进怀中,就见沈昭月带着下人绕过屏风闯入内室。

见了她,神色阴冷:“这么慌张?识相把蛟珠交出来,本小姐兴许能饶你一命。”

她注视着气势汹汹的来人,仿佛未曾听见她的质问。

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搜就搜吧,她这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南海蛟珠,她见都未曾见过。

直到一个下人,从木柜的最里侧取出了一只精致的雕花珠椟。

“小姐,这里面有东西!”

他摇了摇珠椟,匣子里的东西叮当作响,沈昭月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她走上前去,暴躁地夺过珠椟,放到桌上打开。

“好啊,看来你这贱种,不仅偷蛟珠,还要偷我的首饰!”

她拿出里面的头面,猛地砸在江芙脸上:“戴!这么喜欢戴!我让你戴!”

银制的尖角划过脸颊,留下几道血痕,砸在地上四溅一地。

忽地一阵刺痛从头皮传来,江芙猛地被人扯住头发。

“说!本小姐的蛟珠呢?”沈昭月脸色阴沉,声音又尖又冷。

江芙勉力抬起头,喉咙嘶哑:“我没有偷你的任何东西。这副头面,是王爷赠我的。”

“王爷赠你的?”沈昭月冷笑一声,满脸不屑,“王爷给你一个借腹的贱种送首饰,说出去谁信?”

她话音未落,江芙仍低声重复了一遍:“真是王爷……”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萧泽禹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发生了什么事?”

沈昭月立即松开江芙,快步迎上前,语气软糯却带着几分委屈:“王爷,您赠月儿的南海蛟珠不见了一颗,月儿正找呢。”

萧泽禹神色淡然:“丢了便丢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沈昭月不依不饶,急忙指着江芙:“可是月儿在她这贱婢这里发现了一套首饰,她竟然说是王爷您赠她的!”

“王爷,您告诉月儿,这真是您赠她的吗?”她步步紧逼,眼底盛满恶意,“若您真愿意送她这样贵重的东西,那月儿在您心里,还算什么!”

空气顿时凝固。

江芙不由得屏住呼吸,抬起眼,和沈昭月一起等着一个答案。

然而萧泽禹的目光扫过她,冷冷一瞥,淡声开口:“不是本王赠的。”

话音落地,江芙愣住了,一瞬间如坠冰窟。

“果然是贱种长的脏手。”沈昭月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既然你手脏,那就拿来干活吧。”

“把后院那一亩芍药地翻了,记住得用手来翻。”

风雨越下越大,天色沉沉如墨。

江芙跪在泥地里,一脚刚陷下去,便整个人踉跄扑到,满身污泥。

她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将泥地翻起。

泥土冰冷刺骨,指甲被磨裂,掌心血水与泥水混在一处,流淌不息。

“月儿,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会不会太过了。”萧泽禹不知何时站在廊下。

“王爷是人中龙凤。王爷的孩子,自然承了王爷的天命,本事大得很。”沈昭月扯着嘴角冷笑,恶毒地盯着江芙,“王爷该不会是担心她吧?”

“怎么会?”萧泽禹将沈昭月揽入怀中,“只是这孩子关乎着你与本王的婚事,本王自然多留一份心。”

沈昭月依偎在他怀里,嘴角却几乎咬出血来。

她笑着朝他撒娇:“王爷,月儿丢了一颗蛟珠,您带月儿出去散散心罢。”

暮色沉沉中,江芙依旧在雨中翻地。

直至陈大石快步走来,将她从泥水中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