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衿带、妆奁、木梳、簪花……全是这些年她蹭了沈昭月的光,萧泽禹随手带来赏她的。

曾经她将这些东西视若珍宝,如今看来,不过是笑话。

视线一转,看到角落静静燃烧着的炭炉,她心中有了主意。

于是一件件地拾起,一股脑地全扔进炭炉里,火舌“噌”一下窜起三尺高。

等萧泽禹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江芙拿着最后一件衿带,在炭炉上方松开手,衿带缓缓飘进火中,很快化作灰烬。

“你在做什么?”萧泽禹眉头紧锁,上来攥住她的手腕,“那日还没被烧够吗?”

江芙被吓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沉默地抽出手。

萧泽禹也不在意她的反应,而是朝门外招手,没一会儿,便有一串丫鬟端着大碗接连走了进来。

“太医说你身子太弱了,受孕困难。”他在桌边坐下,“吃点补的”

丫鬟将碗放在桌上鹿茸煎汤、燕窝炖雪蛤、党参红枣茶……尽是调经补气、暖宫益肾的大补之物。

萧泽禹替她拿了筷子,递到她面前,语气不容拒绝:“吃。”

江芙没动,只是站在原地。

萧泽禹眉头一沉,丢下筷子一把拉过她,将她卡在自己怀里,捏住她下巴。

“吃。”他就近端起一碗乌鸡汤,不由分说地怼在她唇边,“你是想自己吃,还是想让本王替你灌下去。”

“你母亲的药钱,不想要了?”

江芙微微一颤,他还不知道她母亲已经走了。

回想起他往日的手段,伸手接过汤碗。

迎着他逼迫的眼神,江芙一点一点地将汤全灌进了肚子里。

接着是其它菜式,被萧泽禹一一端至她面前。

等最后一口红枣茶咽下时,江芙胃里忽然翻滚着一股恶心的感觉。

她捂住口,眉头轻蹙,却仍被他逼视着,不得不咽。

萧泽禹满意地起身:“多吃几天,太医说你体虚,就算怀上了也容易滑胎。”

她没作声,只低头收拾衣襟。

当晚,萧泽禹就再度折返,如饥渴的狼将她扑在床上。

没有前戏,没有温存,只有冷硬的占有,疼得她不住地捶打他。

她喉咙发出痛苦的嘶声,却被他用发带堵住了嘴:“别叫,难听。”

他动作粗暴而急促,像在完成某种不容违抗的使命。

她挣扎想逃,又被他拉回,只能无力地承受他的发泄。

潮水很快淹没了她的意识,直到日上竿头,萧泽禹才抽身离开。

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没过多久,他又来给她送来源源不断的补汤,亲自看着他吃完。

到了晚上,又扑上她的床,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她原本离开的计划被暂时搁置,萧泽禹日夜派人看管着她,她只能顺从,找寻机会逃出去。

期间沈昭月来取过一次药,不过这一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折磨她。

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清晨常常反复作呕,午后困倦如山压顶,她以为是火伤落下的病根,却隐约觉得不对。

直到这日醒来,床边不仅有补汤,还坐着一位陌生的太医。

太医的手隔着帕子搭在她腕上,凝神细诊。

半晌,松开她的手,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下一秒他就起身,朝萧泽禹拱手,语调高昂:“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江姑娘已有喜脉!”

她突然怔住了,脑中仿佛有千钧雷鸣,嗡嗡作响。

喜脉?

那些汤药,那些夜,那些沉默的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