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她故意说那钱是秋兰的,以此陷害我!”
“放肆!”伴随着惊堂木一声巨响,曹县令喝道,“本县并没有问你话!”
何伟缩起脖子,不敢作声。
“你说钱是胡氏的,可有证据?”曹县令闻道。
秋兰说道:“大人,民女从家里出来时,随身带了一个药酒,不甚打破,洒落在包袱里,包括荷包上,所以何伟偷的钱上,会有浓郁的药味,大人一闻便知。”
何伟听了瞪大眼睛,怪不得昨日觉得钱上面的味道十分熟悉,原来是他走镖时常用的药酒!他打了一个又一个寒颤,身子抖得停不下来。
左右奉上昨日从何伟身上搜出来的钱,曹县令闻了闻,点头道:“确实如此。”
又道:“犯人何伟,人证物证具在,你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何伟哆嗦着说不出,他突然向英娘方向膝行,没走几步,被衙役按住了。他拼命回头哀求道:“英娘,英娘,求你看在两年夫妻的份上,求你看在我以前救济你家的份上,你撤了状子吧!撤了吧!”
英娘看都不看他,她上前一步,何伟以为她要陈情,收了哀嚎。
英娘从怀中拿出一个册子,说道:“大人,我搜集我夫何伟赌钱的账目,不是全部,只是我能找到的,和他一起赌过钱的人所述。他们知何伟拒不和离,拖累于我,见民女可怜,愿意相助,账目后还属有姓名,按着手印,以示所写皆为实情。”
“就算他偷的不是别人的钱,拿的是我的钱,长此以往,我又如何攒下积蓄,养活自己?此人实在不堪托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允我与他和离!”
说罢双手高举册子,跪在地上。
曹县令接过册子,一一翻阅,何伟见大事不妙,又开始哀嚎恳求。
“再喊就先打十大板。”曹县令冷冷道。
何伟顿时闭了嘴,忍着哭声,眼泪鼻涕一齐落下。
“何伟难戒赌瘾,耗尽家财,未担养家之责,使其妻无所依。甚至不肯悔改,扰妻生活安宁,允宋英娘与之和离。”
英娘大喜,磕头道:“谢大人,愿大人福寿安康,子贵孙荣!”
曹县令又道:“何伟夤夜入室,意为夺妻之财,实则他人之物。虽非本意,然其偷盗之心,表异里同,不可不罚。”
掷出令签,判道:“笞三十杖,立时执行!”
两名衙役应了,立刻去拉何伟,何伟挣扎着骂道:“宋英娘!你这贱妇!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