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说,这不是我的钱呢?”英娘冷冷地说。
何伟一愣:“什么?”
英娘说:“我要告官,告你入室盗窃!”
叶捕头想到英娘与自己的头有些交情,好心提醒道:“宋娘子,依照我朝律法规定,妻子控告丈夫,即使罪名属实,也要被判两年徒刑的。往前就有这样的案子。”
秋兰上前一步,她脸上的瘀伤还没有好,却遮不住她的坚毅。她对着叶捕头行了一礼,清楚地说道:“叶捕头,请你逮捕此人,不是英娘要告他,是我。我要告他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盗窃银两!”
何伟急了,吵道:“贱人胡说!我何时盗窃,我拿的是我自己家的钱!”
“因为你偷的是我的钱。”秋兰直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何伟冲上来理论,叶捕头下巴一点,其他捕快冲上来控制住他。
何伟嚷道:“你放屁,钱放在我家,你怎么能证明钱是你的?上面写了你的名?还是你叫它它答应?”
秋兰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叶捕头吩咐道:“把他带走!”
何伟被带走后,叶捕头说道:“宋娘子,你们要小心啊。如果赢了还好,输了,只怕他会报复。”
英娘一笑,说道:“多谢叶捕头提醒。”叶捕头拱手告别离开。
英娘走近秋兰,握住她的手,问道:“秋兰姐,诉状带了吗?”
秋兰回握她的手,笑道:“当然。”
英娘回以笑容,她微微抬头,目光越过秋兰,看向群星璀璨的夜空,说道:“我们很快就自由了。”
第18章 和离 “咚!咚!咚!咚”县衙门口……
“咚!咚!咚!咚”县衙门口的鼓声隆隆,穿透清晨薄雾,宣告正义开始。
“升堂!”
慈溪县曹县令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帽,端坐大堂,众衙役左右分列,手持木棍,口呼“威武”。
曹县令看罢状纸,唤道:“胡秋兰何在?”
秋兰被带上堂,她行了一礼,说:“民女胡秋兰,慈溪县人,今年二十五岁,膝下有一子,才一岁。丈夫齐勇昌,常喝酒打人,实是打得狠了,所以从家里逃出来,现与义妹宋英娘同住,英娘经营豆腐店,昨夜我二人本是去泡豆,遇到叶捕快,英娘便邀他去铺子里喝一杯茶,谁知开门进屋,发现英娘丈夫何伟已经偷偷进入,还四处翻找,偷拿民女的二两银子。”
“既然何伟和英娘是夫妻关系,那豆腐店就是自家的,又何必需要偷偷进入?”
“回禀青天,何伟好赌成性,输光家产,英娘要与之和离,他死活不肯,所以二人早已分开居住。”秋兰回道。
曹县令见与状纸上写的一样,听后点头,说道:“带宋英娘、疑犯何伟上堂。”
何伟双手背向后缚着,再次回到牢房的一夜,磨去了他昨日的“智勇”,他被衙役推到地上跪着。
英娘匆匆上庭,行礼后自述道:“民女宋英娘,沐阳县青桥村人事,现居慈溪县,经营豆腐铺子,与何伟夫妻两年。何伟原是镖师,民女自他被赶出镖局,才知道他一直在赌钱,家里积蓄所剩无几,甚至私下作保,把家产也输掉了。民女失了豆腐铺子,无有生计,幸得好心人所助,现在县衙后厨帮工。”
曹县令捋胡说道:“怪不得本县见你眼熟。”
英娘点头,继续道:“好不容易攒钱又开了豆腐店,昨日被他寻到,索要钱财。我不肯,并把他赶出门去,他贼心不死,竟惦记偷我钱财。据叶捕头说,他是翻墙而入,因我有把钱藏在坛子里的习惯,挨个翻找,找到便据为己有。可坛子里所放是姐姐秋兰的钱,他盗取的是秋兰的钱。”
何伟喊起来:“大人!这贱女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