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他问谢里尔:“你们经理呢?”
“刚出去了。”料想他也不是来找自己的,谢里尔老老实实地答。
“那我等他回来好了。”费依淡淡地说,他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太好。
“你自己找凳子坐吧。”谢里尔指着窗户旁的椅子说,他不明白费依为什麽特意要在这里等经理回来,如果是平时,他一秒锺也不会多待在有谢里尔的地方。
费依没有再说什麽,也没有坐在谢里尔想坐的地方,只是斜靠在窗台上,低头抱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因为没有人说话,原本就十分安静的休息室更显得静默,似乎连时间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到。桌子上那束百合的芬芳,似乎也在这样的静默中格外明显。
谢里尔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他和费依实在不适合这种安静的气氛,如果没有争吵,他会觉得很不自然。他手里拿着剧本,眼睛却在不停地偷瞄费依。背着光看起来,那个身影就像一个深沈思考的雕塑一样,让他有些挪不开眼睛。
等谢里尔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手里的剧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翻一页了,他懊恼地发出一声呻吟,狠狠地将面前这页翻了过去。
翻书的声音打断了这尊天使雕像的个人世界,他因此而抬起头来,并且因为突然从思绪中被拉回现实世界而有些恼火:“不要突然发出这种蠢得让人恶心的声音。”费依有些烦躁地说。
静默的气氛被这句话碎得连渣都不剩,谢里尔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和这个人和平相处,他把书一摔,气呼呼地说:“能说句好听点的吗!”
“你真的很烦,可不可以不要说话?”费依觉得谢里尔的举动非常令人讨厌,更胜于以往,他有些无法控制突如其来的烦躁,语气也变得更加激烈。
“说笑吧?这里是我的地盘,凭什麽让我听你的,要闭嘴也是你闭嘴好吗?像你这样的脾气,活该在队里被人排挤!”谢里尔想也没多想就反驳回去,然后他又加了一句:“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可以滚啊。”
费依的脸色因为他的话变得十分难看,最后那句话的效果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几步走过去,站在谢里尔面前,一把就抓住他的衣领:“我准许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费依说。
“放开你的手!”谢里尔从没被人这样抓过衣襟,此刻他就像被人羞辱了一样恼怒:“活该你变成女人!谁叫你每次都要冲前面,出风头!活该你跟其他人搞不好关系!”他冲着费依说,句句话都直戳费依的死穴。
“像你这样的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是收敛一点也还好!偏偏你就是不安分,就是喜欢招人反感!”谢里尔不停地说,他才不管费依此刻脸上是什麽表情,能打击到他就最痛快了。费依的手指抓得更紧,如果谢里尔能够察觉到的话,可以感觉到他被气得直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把一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瞪住谢里尔。
“怎麽样?没话可以说了吧?”看着费依的怒态,谢里尔有些得意,他完全不给费依任何开口机会:“我看您还是稍微歇一下吧,小佩内洛普先生,哦不对,或许应该叫您佩内洛普小姐,还有可不可以把您的手松开,这样粗暴无礼的动作可不是一位淑女应该做的。”
费依的脸色是几乎要吃了他一样可怕,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绿色的火焰一样,谢里尔只对视了一眼就有点不敢看了,但是他仍旧不依不饶地说着:“您的举动算不算恐吓无辜的小市民呢?要是我向治安队举报这件事的话,您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每天待在家里绣绣花弹弹琴吧……”
“呯!”
费依一拳狠狠捶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花瓶被震得直晃,谢里尔被吓了一跳,识相地闭口。
“够了没有?”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谢里尔,举起拳头就要揍。他头发散乱,怒气腾腾,看起来就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