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弯夹住他腰腹,手臂绵软挂在他肩身,闻蝉像是要被人一口吃了,那阵仗吓得她腰肢都隐隐打颤。

终于分开时,她虚软靠在男人肩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谢云章什么都没再说,仿佛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不屑于她依依惜别的神色,或是两句不舍的倾诉了。

大腿被人一托,闻蝉忙环住他颈项。

男人似在抱着她往榻上走,今日滚到榻上是什么光景,她说不清。

脊背终于有所倚靠,他身上惯熏的沉香气,将她团团围住。

她也什么都不说,默许着一切发生。

闻蝉觉得这没什么,这趟被谢云章找到之后,她知道谢云章有多在意自己,知道自己不算被三公子辜负。

往后不会再另嫁了。

哪怕谢云章死了,得了自由,她也不会再另嫁了。

只是这些打算,就像谢云章要去做的事,她不说出来。

床边没点灯,好黑。

不同于今日他回来时看见的憔悴,男人待她很热情,投入其中似乎就是很轻易的事。

“我原本是想留到……”

闻蝉听见他说话,可是耳廓好烫,脑门也烫,他声调越说越低。

“嗯?”

面颊蹭着他发顶,她只懒懒问一声。

“没什么。”

裙裾被他扯下了。

紧紧贴到一起的关头,屋门忽然就被叩响。

“公子……”陆英在门外欲言又止。

真烦人呐。

闻蝉抱着男人想,不过是想放纵一回,都入夜了,有什么陆英不得不说的事?

谢云章手臂撑在她脸侧,将身子撑起来,似是在考虑什么。

就这么几息之间,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

而最终男人考虑的结果便是,下了床。

先把刚刚剥下的裙子捡了,放到她身边。

然后再把自己的衣服捡了,披上。

扬声问:“什么事?”

这事说起来还有些复杂.

谢云章回府没多久,兰馨堂那边就派人来请,要他立刻过去。

陆英见两人进了屋,关了门,应下没当回事。

结果应当是那丫鬟回去通禀了,尚在病中的国公夫人竟亲自起身,坐着轿撵到了朝云轩外。

她们拦个丫鬟婆子不必思虑,可对上国公夫人,自然不得不来通禀一声。

“主母在门外等您。”

闻蝉将裙子穿上了。

国公夫人亲自大驾光临,该有多看不惯她,多怕她缠着谢云章,不叫这唯一可用的儿子做正事啊。

她钻到书案底下,将自己的包袱捡出来。

谢云章则出门去了。

两名武婢实在不敢动手,她已行至庭院中。

“母亲。”

谢云章如往日那般唤一声,可灯笼火光一映,他眼尾带了几分不自然的红,衣衫不够整齐,头顶金冠微微歪斜。

就连嗓音,都比往日哑些。

国公夫人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窝在院里做什么?我叫人请你,为何不过来?”

谢云章面不改色地说谎:“正要过来。”

身后几丈处,主屋的门忽然推开,吸去所有人的目光。

闻蝉从里头的走出来。

长发披散,抱着一个包袱,也不跟任何人问好,径直往东厢房走去。

“你是要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