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踪迹。”玄蝉拧眉道,“能接触到浮世镜的几位长老都因修为不足以活到今日而逝去,唯一活着的白掌门,也因为极度衰老,再加上长山门首席的地位被无双殿顶替,成日里疯疯癫癫。心病加上自然衰老,我无法用药治好他。”
“那直播间呢?”谢梧道,“仙门百家还有人使用吗?”
玄蝉沉默良久,才道:“有些习惯,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改变,尤其是琴音宗,没有人会特意前去只为听一首曲子。”
“再者,我与秋月白商量过,虽然如今妖族与修真界签订了百年和平之约,但魔族是否有漏网之鱼尚未可知,所以平日里如遇危险,便可直播求救。”
谢梧眼前一亮,“这个法子好。”
“不过白掌门现在在灵越谷吗?我想去看看。”
玄蝉淡淡道:“你伤势未愈,不宜过于劳累。”
谢梧垮下脸,不高兴道:“怎么我一觉醒来便成瓷器了不成?这也碰不得那也不能做……”
话未说完,他忽而嗅到一股不算浓烈的血腥气。
谢梧扭头,看向埋头在凉亭外清扫的灵越谷弟子,虽在榻上躺了半年,他仍旧敏锐地察觉到血腥气的来源。
站起身想要上前查看,谁知他还未碰到人,这弟子就倏然跪下,攥着扫把的手还在发抖,“谢道长,我只是一介外门弟子,你放过我!”
谢梧伸出的手一僵,眼底带着无措。
他记得自己在大家眼里一直都是帅气又友善的剑修,怎么一觉起来变样了?
玄蝉眉目好似结了一层冰,声音不复诉说想念时温柔,每个字都像是浸过寒潭,带着刺骨寒意,“你最好给出一个谢梧不放过你的理由。”
那弟子的头埋得更低,无助地浑身颤抖,不知内情的人远远瞧着,倒像是在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