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屏退左右上前一步,“殿下,文辞刺杀你我全因他不甘心给李承陪葬,想搅浑水后再离开盛国。他这样做是已经放弃了从内搅乱盛朝的计划。他如今应当是想挑起战火,倒与我们目的暂时一致。抓是定然要抓的,只是时机还有待商榷,依臣看,大可外紧内松,助他归齐。”
“他潜逃时不仅派高手在宫里行刺,甚至还派了功力高深的年轻杀手去华因寺,臣虽重伤了他,亦被他所伤。文辞大概原想借着三皇子的野心使齐不战而胜,他好立功夺权,事败后又怕真的打起来不敌镇西军,想先将臣这个隐患除了。”
李敬捂着伤口:“是我小看了他,那刺客功夫深不可测,我私下习武近二十载,仍不能在他手里过一招。”
萧越垂下眼帘,道:“殿下武学造诣微臣心里有数,若殿下过不了一招,那微臣也拿他没有办法。”
“对了,今日宋将军来报,说你那个放心尖的厨……妾室王若雪,还有吴尚书独女吴若雪,一同遭了齐国刺客毒手?”
原本的计
划是借着游船让刃刀宣扬乔婉眠的假身份王若雪,再在华因寺制造她假死,由乔应舟先将她送到西原。
如今假死撞上真刺客,皇帝也不会疑心乔婉眠的死是否有蹊跷。
但这一切只因担心盛昭帝为逼萧越尚主牵连乔婉眠,并非有意欺瞒李敬。
他此时演得再糊涂,都是未来的天子,欺瞒恐生间隙。
萧越含糊道:“殿下还是不清楚得好。”
李敬眼神一变,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悠悠道:“你心里有数,孤就不再多问了。说回正事,被文辞这么一搅,李承和方从政的案子应要出结果,离你去西原也更近了一步。可父皇若要让你当驸马才肯放人,你又当如何?”
萧越道:“林家同三皇子通齐铁证已经呈上,陛下没有时间再犹豫,也没有其他人能比我适合。”
李敬点点头。
萧越继续道:“若非文辞,此事不会这样顺利。可以将计就计,任他将齐国的水也搅浑,届时战场上再见,臣定会为殿下报仇。”
“他一个瘸子,还能上战场?”李敬纳罕。
“刺客中有一人伤了臣后潜逃。那人身手不凡,路数诡奇,传闻中,齐国高手池亦行是文辞的舅舅,臣怀疑他是文辞或文辞身边人。而行刺殿下的,恐怕就是齐国鬼手池亦行本尊。”
“你负伤了?”李敬招呼启束,“快,给他瞧瞧。”
萧越颌首道:“小伤,昨日殿下昏迷时已经处理好了。臣还要去陛下那边复命……”
李敬长叹一口气,“去吧去吧,孤等你的消息。”
萧越辞行后便匆匆赶到了御书房,跟皇帝与几个阁老将事情厉害说明白了就着急想离开。
时辰还早,兴许还能送送乔婉眠。
咳,顺便解释一二。
今日对她确实有些过凶了,小丫鬟不知道这一系列欺君的计划,指不定现下多委屈。
想到她眸如水洗的样子,萧越心中焦灼,无奈盛昭帝怎么都不肯松口,无将可派也不安心将镇西军交回萧家人手中,只一心逼他尚公主。
萧越长跪殿外,叩首道:“臣已与王氏女私定终身,配不上公主金枝玉叶,辜负陛下一片美意。”
“唔。”
七月盛暑,晟昭帝裹着一层绒毯,他道:“朕也想过了,能处理好西原事务的惟你一个,娶了敬敏,与朕就是一家人,你就带她去吧。贱民既已死,日后莫再提。”
萧越只能忍着腹部斜刺的几道伤跪伏在地。
两个人较劲似的,晟昭帝甚至承诺,只要他愿意尚主,连驸马不可掌兵权这一代代相传的规矩都肯破。
从前,萧越并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