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天没说话。也不记得怎么挂掉电话的。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得到本应该属于我的那一份。我要维护我的权益。

翌日我便速速联系周给的名片上的那个律师。这些事儿,真是令我烦,所以,我一刻不容耽误的想要撇清与陆的种种关系了。

在建国门的一间高级写字楼里,彭友文热情的接待了我,他仿佛早料到我会来,我想周出国之前也许和他打过招呼了。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彭友文问我想要什么。我突然间懵了,我要什么,我要去法院提起诉讼他的不忠吗?其实我也没有想要打官司什么的,我只是不想吃亏,我想尽可能多的分一点,好让自己将来的日子有个保障。我的目的,说出来,特别的俗,特别的现实,跟我原先心目中的自己竟有所不同。

我说我希望有个人代我出面谈。实在是不想再和那个人曾经的“枕边人”接触,他这么高明的一个人,我怕我会落魄的败下阵来。彭说他要再仔细了解下情况,我提的要求,他会安排的。

谈话简短。彭的预约太多,说是没时间送我下楼。当我走出那栋写字楼时,我才想起忘记问他一件事,周至柔几时回来?

也不好再返身上去,算了,下次有机会问的。

没等两日,律所有人约我再次见面。彭友文安排一个新的律师给我,电话里头说是已经交代好了。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老板,对于我这种小事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过问的。那个律师姓张,他告诉我,已经跟陆永诚那边联系过,既然是过错方,希望他主动地让步,但这种财产的事儿,也很难分得清楚,尤其是他有间公司,以公司名义置业。而我,又同他那间公司没什么瓜葛。我这才发觉自己实在太天真了,原先也太放心他,我真是被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惯坏了!以为可以这样悠悠然过一辈子!

至少我应该到他的生意中插一脚占个位置才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同律师商量的结果是,我没有固定收入,如果要那套复式,还贷款会有一定压力。所以我只能要小房子,陆永诚答应给我一些股份。

其实我很想要现住的复式,有些特别的感情在里头,想要留住一些记忆,并且……但我心里又明白得很,我暂时还没有没有固定收入,负担不了。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现实总是尤其叫人无奈的,我都过了那种可以任性和做梦的年纪,对于这些事儿,心里已经清楚得很。

我不知道彭律师那方面怎么和陆谈的,陆永诚答应给我原先的那套二环上的三居室,再加公司股份,公司名下的一间小公寓可以归我使用。除此之外,有额外的一小笔――每月一万五千块生活费。他有张附属卡在我这里,额度为两万,我们约定暂时就用这个算生活费,我划卡,他还款。

谈妥之后,我们以飞快的速度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不到一月时间,一切办妥。

果断一点的确是好。

回到住处,一阵秋风拂过,我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尤为冷清的时刻,我又想起周。呵,是他,是他似水的容颜,照亮了我在这间房子里面的整个回忆。我也快要搬走了,不知道他几时回来,即使回来,也很难再碰得到我吧。

我这样想着,竟然默默地流泪。

我打算挑个时间约见彭友文,谢谢他,这些人情世故我明白。其实离婚的事儿我完全可以自己办,自己去谈,也许时间久一点,同他吵架,磨心。麻烦他们,我只是希望有个人替我出头,我不喜欢掺和到这些吵架打架的事儿之中。我自始至终是这样懦弱的一个女人。

☆ 他的事儿

彭友文也没有太多空闲时间,他是大忙人,也从国外回来的,不过早几年已经回来打拼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