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的逃离。永远不要回头。
可事实上,第二天上午,我好死不死地带着好奇心,追问到了附近的警署。
当我根据心中的猜测,询问起警察在这片失踪案件的资料时,他只淡淡扫了我一眼,似乎不置可否。
「老案子了,你是来提供线索的?」
我局促地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任何证据,甚至猜测都不一定成立。
「警察先生,我,我想问一下,当时一共失踪了几人?」
那警察沉吟片刻,想了想告诉我:
「失踪的都是年轻女孩,前后一共五人,至今都是悬案。」
五人……朱富宽收藏的石膏女人像,正巧就是五个!
听着听着警官的陈述,我头皮发麻,从头凉到了指尖。
譬如他讲到其中一个失踪女孩是独生女,其父母失独后伤心警局,最后开车时神情恍惚,惨死于车祸。
更不知有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我试探地问:「那你们就没有查过,和这些悬案最相近的那个房东吗?」
闻言,警告的语气竟也肃然起敬起来。
「哦,你是说朱先生。他可是本市闻名德高望重的老画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关系。当时自然也循例调查过的,未曾有什么异常。」
我心事重重地点头,起身离去时,闻听身后的警官抿了口茶水,忽然叫住我:
「喂,小姑娘,如果你将来拿到什么线索,可以来警局提供的。这案件多年未破,提供有效线索者奖金是十万。」
十万?
我遽然一惊,不愧是一线城市,这是我下地干活的农民父母三四年才能赚来的收入。
手里捏着碎裂成蜘蛛网也舍不得换钢化膜的手机,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细如蚊蝻地答:
「知道了,警察先生。」
回到握手楼,才发现今天安静地不同寻常。瞥见单元门上的告示才知道,楼上的老太太老头子都去社区免费量血压,领鸡蛋了。
我恍惚地摸了摸脸上干涸的点点血痂,认真地、一点一点撕下单元门上的告示纸,握在手里。
从小爹找的那个半仙就说我,命硬,能办常人不能办到之事,能抵常人不敢抵的黑恶。
就因为这一句话,家中虽有弟弟,可父母并不像别的农村人一样重男轻女,对我照样很好。
那我如果去做这件事……会不会也能成功呢?
我看了看自己来圳城几天就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拿手中粗粝的纸擦了擦头上的汗,惨然一笑。
我想起那些失踪女孩的悲惨遭遇,想起这段时间的压抑与痛苦……还想起了,警署里所说的线索奖励金,十万块。
忽然就下定了决心。
我偷偷上楼,本就瘦小的身体踩在楼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
整个楼栋的人都去领鸡蛋了,空无一人,午后的阳光泛着些油腻腻的光泽,打在红底掉漆的扶手上。
三楼,朱富宽果然也去了。他分明有那样一个金碧辉煌的地下室,还要去领免费鸡蛋。
毕竟他一贯把外在隐藏的很好,带补丁的口袋,断腿又用绳子绑好的眼镜……浑身上下写满了温良恭俭让。
门没有关。我悄悄进去,看到了他地下室的钥匙,心头一动,脑海中迅速滑过两个想法:
十万块钱可以让我家庭减轻很大的负担,父母不用再那般累死累活地赚钱;
那些女孩失踪的真相很可能就在其中,村里老人常说,乐善之人会有神明庇佑,一定能抵御奸邪。
…
趁房东还没回来,我抓起钥匙快速下楼。
到楼下小卖铺时,问有没有锤子或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