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高三才来的转校生,宁嗔还有许多校内程序需要完善。
他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缴费单走至教务处,听见里面教导主任的粗嗓门喊了一句:“今年你们班的贫困指标还让给余恨吧?”
班主任的声音也响起:“嗯,让给他,大家都同意的。”
宁嗔的脚步没再向前,他将东西揣回口袋里,离开前听见教导主任惋惜地感叹。
“多么好的孩子,怎么偏偏遇上这种事。”
未尽之言才让人揣测,宁嗔下楼的时候给余恨发了两条消息。
“明天周六,去医院检查。”
“早上八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手机被调了静音,余恨又一次没收到他的消息。
比起高中,小学的家长会更多的程度其实像一场大型夸奖比赛。
老师总会找到不同的角度来赞扬一个孩子,尽量让所有的小朋友都得到奖状,不至于让他们产生心理落差。
余恨穿着高中校服,坐在一堆成年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可他手里的奖状是最多的,什么“纪律之星”和“学习之星”的,加起来几乎一小叠。
作为班长,余皎皎家长会的时候不止要帮老师发东西,还要上台朗读自己的作文。
题目是半命题的,“我的xx”,她写的是《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是不会被折断\CYZL\的柳。”
“他是我的盖世英雄。”
帮你吸一吸
余恨坐在自己家楼下的报刊亭里,睡眼惺忪地盯着眼前摊上的每日晨报发呆。
昨天开完家长会,他回家躲在厕所里对着余皎皎的作文哭的差点哽过去,直到半夜才看到宁嗔发来的消息。
他一整晚都没睡好,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抬指将下巴上勾着的一次性口罩向上拉,直到遮住下半张脸才停手。
本来二人是要在医院门口见面的,但是宁嗔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临出门了问他家庭住址在哪里,丢下一句来接他之后就杳无音讯。
余恨困得眼睛都发直,报刊亭的老板和他熟,怕他在太阳底下等得中暑,好心让他坐进来,他便笑着道谢,一直坐到了现在。
即便已经九月,却依旧暑热,余恨就靠着报刊亭里的那一小盏风扇续命,他又热又困,整个人都迷瞪,报刊亭前却停了一辆重型机车,冲着他十分嚣张地响了响喇叭。
他盯着那双支在地上的长腿,懵了半晌,才抬起头与摘了头盔的宁嗔对视,他的好同桌一改校内的低调,张扬地几乎要吸引整条街的视线。
宁嗔抬手理顺自己乱成鸡窝的发型,冲着余恨吹了声口哨:“嘛呢宝贝儿,快上车。”
报刊亭老板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摇着蒲扇小心翼翼地劝:“小余,伯伯知道高中的朋友很多的,但是如果玩的太野的我们就不交了吧……”
“是呢伯伯,”余恨迟缓地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宁嗔的方向走去:“以后就和他断了联系。”
另一个崭新的头盔被扔进怀里,宁嗔狐疑地盯着他看:“说什么呢,要和谁断了联系?”
余恨乖觉地抿出一对酒窝,戴好头盔之后便上了他的摩托车。
经典的双凸轮和88B引擎构成精简干练的钢铁猛兽,男孩子没几个不喜欢车的,甭管汽车还是摩托,余恨抬指轻轻摸了一下侧边锃亮的外壳,感受了几秒钟,抬手环住宁嗔的腰:“好了。”
他的酒窝很乖,宁嗔还浸在余恨的那个笑里缓不过神,被他搂了一把更是心猿意马。
坐垫的设计很流畅,只是前面更矮一点儿,余恨坐在他背后难免向下滑,整个人只好前倾着倚在他身上。
肩胛骨恰好抵着身后柔软的胸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