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进行一场隐秘的撩拨。
宁嗔一路飘着到的医院,半路上不知道是发现自己这样不妥还是又开始泌乳,余恨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双手就这样贴在宁嗔的后背,弄得他一路上背肌都紧绷着,差点硬了。
到了医院之后就要挂号等待叫号,余恨挂的是乳腺科,站在一众女生里显得格格不入,好在他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口罩一戴谁也不爱,只是这个等待的过程十分难挨。
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不好和女生抢位置,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站着,余恨稍微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摆,又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丢给宁嗔。
“算车费。”
宁嗔看着他扯衣服的动作就知道他里衣又被打湿了,慢条斯理地拆完糖纸,宁嗔含着糖球问他:“紧张吗?”
医院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口罩遮住他的下半张脸,连带着遮住他所有的神情,好像连情感都全部封印。
余恨十二岁那年就在这里失去了很多东西,几乎将整个人生都埋葬在这里,也许他自己也将被埋在这里。
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宁嗔走近一步,伸手勾勾他的小指,很强的安抚意味。
“不要怕。”
他呼出来的气都带着香,是很常见的葡萄香精味,余皎皎最喜欢这个味道的糖,余恨只是出门顺手拿了一根,现在反倒成了他在这个巨大建筑里,唯一令他感到安心的气味来源。
余恨稍稍向宁嗔的方向靠近一点,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也带着脆弱的意味:“我真的很怕。”
凑近了看才能发现他睫毛纤长卷翘,似乎和那对酒窝并列,成为这张少年面孔上唯一显得阴柔漂亮的存在。
他看上去好薄,轻盈的单薄,是还没长成的少年身量,宁嗔猜不到他在怕什么,却又牵得他更紧,直到被叫进去才松开。
医院看病或许都这样,排队两小时看病两分钟,今天坐诊的恰好是主任,余恨作为今天病人里唯一的男生,受到了全场实习生的注目礼。
不过主任还是见怪不怪,让他掀起衣服摸了两把就能确定。
“没有病变,可能是雌性激素太多,只有十七岁是吧,青春期,很正常。”
哪怕是余恨的奶柱喷出来落在他掌心,老医生也毫不在意地擦干净手,抬手在他的病历上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