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折騰成那樣。」

趙嫣坐在榻上揉著酸痛的腰背,倒是理解趙衍坐在東宮之位上的難處了。

「明日就是郊祀,殿下忍一忍便過去了。」

流螢擰了溫熱的帕子給她拭手,想起方才坤寧宮女史的傳話,沉聲道,「娘娘那邊得了消息,皇上擢選了侍講暫代少師之職,為殿下傳授文課。明日郊祀百官匯集,應會與殿下碰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聞人藺已經夠她受的,還要再來一個。

「這次是誰的人?」趙嫣問。

「左丞相李大人和文太師親自舉薦,具體是誰尚不知曉。」

流螢聲音低了些,似是憂心,「皇上身邊有了甄妃,對坤寧宮上下越發冷落提防,娘娘能打探的消息便不似以往靈敏。」

所以喪子之痛,對母后來說既是心理的致命打擊,亦是中宮地位不保、國將動亂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