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記錯呢?」

趙嫣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回到東宮後,孤重新梳理了所有案件的始末,更是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無論是去年郊祀歸途遇刺、摘星觀坍塌還是孤生辰宴遇刺,舅舅都在場。」

魏琰坦然自若:「這又如何?同時在場之人有許多,殿下總不能說他們人人皆可疑。」

「是,可舅舅忘了這幾起事件中的一個變數,那就是舅母。」

趙嫣沉靜回擊,清晰道,「舅母將我們兄妹當做親子看待,舅舅愛妻如命,怎捨得她因目睹孤的死而傷懷?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缺席這場鴻門宴。」

「殿下難道忘了,皇后娘娘壽宴之上摘星觀坍塌,還有殿下生辰宴上的行刺,阿月是在場的。若幕後一切都是臣所為,為何這兩次又捨得阿月冒險?」

「那是因為這兩起意外,目標根本就不是孤的性命。」

趙嫣仔細觀察著魏琰的細微神情變化,「舅舅擔心有人會順著神光教的線索查到你頭上,故而摘星觀坍塌,是為了製造動亂引走禁軍,只有如此舅舅的人才能混入通天台銷毀帳冊,只是後來,你沒想到孤會捲入其中,得到了另外半本帳冊;

再說生辰宴,舅舅知曉有肅王的人在,這次行刺壓根不可能成功,故而將計就計,將全部線索和矛頭指向雍王。換而言之,生辰宴的真正目的,是讓雍王成為你脫罪的犧牲品,而非孤的性命……所以今日舅母不在,孤便有了不祥的預感。」

「殿下說笑了。臣哪有如此本事,能調動各方人馬。」

「舅舅當然有,因為您是『魏伯樂』,受您賞識、舉薦的,可不止儒生文臣,還有不少內監方士。舅舅,要查出這些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