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被这话乐了一路,纪棠这嘴是真毒,简直一针见血。任南这些年天南海边地拍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动保组织,夏安远挺感兴趣,美院毕业以后每年就都跟着他出去两次,之前纪驰还能协调出时间陪他一起,偏偏今年下半年去A洲的这个行程和一个国际峰会给撞上了,说是得连开三天,纪驰作为纪氏掌权人没法不出席。
为这个,纪驰低气压持续了快有一周。
“在我面前说无所谓,这话你可别在你哥面前说,”停车的时候夏安远叮嘱纪棠,“难哄得要命。”
纪棠乐不可支:“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有什么好醋的,还得你哄他?别把我笑死,男人越老越幼稚是吧。”
夏安远望着窗外,车临停在公司大楼对面,纪驰已经在过马路了:“怎么,你觉得你哥老了?”
纪棠跟着夏安远的视线望出去,见到一身西装套大衣的纪驰,笑了:“哪儿能呢,你看他气场全开威风八面那样儿……你们家西装是不是一层楼都放不下了?啧啧,简直比咱爸还风骚。”
这倒是实话,他们家衣帽间得有上百平,大半都是纪驰的行头,光是领带都占了两座大柜子,夏安远平时着装没他工作要求那么严谨,但也架不住总得陪他出席一些重要场合,因此西装确实是最多的。
“我就喜欢他这么穿。”看着看着,夏安远冒了句,“帅毙了。”
纪棠憋笑憋得不行,她这倆哥一个比一个花痴对方,她早都见怪不怪,但要单论更喜欢谁的外形,她肯定是偏向夏安远一些。纪驰这些年威严愈重,除了在夏安远面前能经常见到点笑脸,平时都是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看着就叫人害怕,再加上纪棠已经在逐步学习公司业务,纪驰对她就更严格了,哪像哥哥,她亲爹都没这么折磨过她。
所以她更爱缠着夏安远,几次开家长会都请的夏安远到场,她远哥风流倜傥地往那儿一坐,那些同学谁见了不迷糊,纪棠倍儿有面子。
纪驰上了车,没注意后座坐着纪棠,先跟夏安远接了个吻,手习惯性地要往衣服里头摸,被夏安远及时一把拍开,小声说了句,“棠棠在呢。”
纪棠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这么多年了,她这俩哥哥跟个妖精似的,就没变老过,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欸,你俩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管我啊。”
纪驰往后看了眼,坐回去扣安全带:“又跑去画室玩儿了?”
“你昨天不是说让我今天上你们家吃饭来着,”纪棠年纪不大,说话老成得不行,“纪董,贵人多忘事啊。”
夏安远把车开出停车位,听俩兄妹你一言我一句地,没多久又绕到纪棠的课业上,纪棠有些受不了了:“哥,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成么,我才十六!十六啊!你再想甩摊子给我也得等我再长个十岁吧!谁家十六岁小女孩儿整天学这些?!你十六岁不都还在跟我远哥谈恋爱嘛!”
夏安远笑得不行,见纪驰被这话噎了下,伸手在他大腿上摸摸以表安慰。
纪棠嘿嘿一笑:“再说了,远哥说你穿这身帅毙了,他就喜欢你这样,年纪轻轻的,你那么着急干嘛啊,等你退休了有的是时间玩儿,您瞅瞅咱四叔,现在跟四婶婶俩人全世界到处玩……”
“纪棠。”纪驰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我看还是太惯着你了。”
纪棠回了他个鬼脸。
到家的时候阿姨刚把饭做好。纪棠一进屋就吆喝虾米和鸡米花陪她玩,奈何一个只缠夏安远,一个谁都不爱搭理,懒洋洋地瘫在猫爬架上玩球。
见到纪棠里头那身衣服,纪驰果然脸色不大好看,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人赶紧洗手上桌吃饭,吃完饭赶紧滚蛋。
有夏安远在,纪棠不怕纪驰真生气,在饭桌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