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他开了口,“老公。”

纪驰心跳停了一拍,夏安远的喘气扑到他鼻尖,炙热滚烫,有男人淡淡的咸汗味。

同性伴侣关系中,他不认为谁叫老公谁就是弱势那方,也不觉得让对方叫自己老公是一种羞辱或是强势男权的彰显,他也愿意叫夏安远老公,之前从没提过,是他觉得这并不重要,也怕冒犯夏安远。

但想是这么想,这时候真被叫了这么一声,一切又感觉不一样了,像有电流从心脏泵往全身,尾椎骨的那股麻意直窜到头皮,血都往下半身涌,呼吸不上不下卡在半路,浑身零件蹦迪似的手舞足蹈、各爽各的。

大概是男人的天性,这个专属性称呼给男人带来的满足感、亲昵感、安全感、幸福感,简直洪水一样要把纪驰整个人都冲昏掉。

他把脑袋往夏安远肩头一埋,胸口用力起伏着,好几秒,才又拉着夏安远的手往自己下头摸,另一只手急不可待地去抬夏安远的屁.股。

“感受一下宝贝,”他恶声恶气地舔夏安远红得要滴血的耳廓,“你一叫我他妈就硬得发疼。”

夏安远没料错,他用这俩字换了一支烟,又用一支烟换了一整夜。

划不划得来他没力气想了,做完之后夏安远趴在纪驰身上,摸着他的腹肌感叹,资本家不仅压榨劳动人民是一把好手,压榨起屋里人来也毫不手软。

纪驰低笑了声没说话,捋着他汗湿的头发玩。

不知怎么,这时候纪驰又想起那只猫,他其实挺想留下来那只猫的,小时候夏安远在学校喂的也是只小橘猫,听任南说他之前出现幻觉时也看见了那只猫。

总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大概是自己看出在夏安远心里,那只猫跟他同病相怜吧。这次又这么巧碰上了一只,感觉像上天在给他们指示。

“那只猫……”

“我想好了……”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笑,瞬间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想好要把猫留下来?”纪驰问。

“留下来吧。”夏安远闭上眼,枕在纪驰肩上,“名字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

“虾米跟我姓,那它就跟你姓吧,叫……鸡米花?”夏安远笑了声,“挺像一家人。”

纪驰没听懂他在揶揄什么,往他臀上轻轻一拍,“你喜欢就行,咱们先睡觉?明天还得带妈复查。”

明天是约好了要给夏丽复查。夏安远挺乐,纪驰改口的速度真够快的。

他摸索着在纪驰脸上啄了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准备睡觉,“晚安,驰哥。”

纪驰收紧了搂夏安远的手:“晚安……我要不也叫你老公?”

“可别,”夏安远困劲儿已经上来了,低声说,“你再这么叫叫我,咱们今晚别想睡了,明天都陪我妈住疗养院去。”

纪驰失笑,昏暗的灯光笼罩住他们俩,屋里屋外都安安静静的,一个平淡的、美好的、宁静的深夜。

他在夏安远额间落下吻,手一伸就关掉灯。

晚安啦,小远,明天见。

第124章 番外③ 十年后(上)日常+婚礼

趁着出太阳,纪棠赶紧把她新买的那件露肩装找出来套上。

在街上和小姐妹晃荡了一下午,看着快到时间了,让司机把她送到画室,那群小屁孩刚下课,夏安远正背对着大门,收拾他们祸祸的画具,一双长腿靓得晃眼。

纪棠没出声,蹑手蹑脚地摸进去,正打算给夏安远来个突然袭击,夏安远低声笑了,攥着一堆画笔转身,反倒给纪棠吓一跳,“每次都来这一套,当你还是小孩儿呢。”

“没意思。”纪棠收回手,往旁边的沙发上懒懒一歪,“远哥,你就不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