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呛了两句,吃完饭碗一推就抱着一脸不耐烦的鸡米花跑到客厅里翻他们收藏的影片,边翻还边持续攻击:“哥你照照镜子,瞧你脸臭的,比鸡米花都臭!再臭小心我远哥甩了你!”
“臭么?”夏安远帮阿姨把碗放进洗碗机,转身捧着纪驰的脸,上下左右看了个遍,表情挺严肃,“嗯……是挺臭的。”
阿姨有眼色地回了房间,纪驰靠在厨房的西餐料理台,伸手一捞就把夏安远捞进怀里,手挤到裤子里去掐他的屁股。
夏安远手一抬,搭上他的肩,先亲一口嘴,见纪驰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偏过头,一点一点往下啄吻,坏心眼地往他脖子里吹气。他知道纪驰最受不了这样,先伸出舌尖舔了舔纪驰喉结,像试探,下一秒又野兽叼食一般地含住。喉结在他唇舌间上下一动,他专心地在那上头吮出一片红痕,抬眸,撞上纪驰黑沉的视线。明明自己是挑拨的人,呼吸却没来由地变深。
“好了,大宝贝儿,”他用鼻尖去蹭纪驰的鼻尖,“臭脸我也爱死了,快四十的人,跟个小家伙置什么气。”他又摸了摸纪驰的喉结,“你瞧,盖上章了,这叫什么灵魂烙印,想甩我都甩不掉。”
纪驰一把捉住他的手:“怎么,现在就嫌我老了?”他没等回答,低声问,“昨天晚上是谁干得你……”
夏安远脸色一变,赶紧去捂他的嘴:“靠!棠棠还在呢!”
纪驰脸终于不臭了,胸膛发出闷笑,舌尖在夏安远掌心一舔,给人痒得忍不住想要松开。他趁机继续说:“床单我洗的,没让阿姨看见,今天晚上……”
“纪董,您再说下去可就没今晚了。”夏安远捏住纪驰两颊不让他往下说,躲开纪驰蹭他的动作。昨晚的事光是一想都觉得要命纪驰怎么还好意思提。
客厅忽然传来许繁星带头起哄的声音,他们往外面望过去,看到电视屏幕上乌泱泱一群人。
“哇!远哥远哥你快来看!”纪棠抱着猫在地毯上兴奋地歪来倒去,“你也太帅了吧!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两人缓了缓反应,纪驰在夏安远额头亲了口,揽着他的腰出去。
这婚礼录像他们也就结婚头两年翻出来看过几回,放在电视柜最里头,纪棠竟然给找出来了。
没理会在一旁吱哇乱叫的纪棠,纪驰和夏安远在沙发上坐下,夏安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到纪驰怀里,笑着说:“你看棠棠那时候好小,一眨眼都是个叛逆少女了。”
纪棠盯着屏幕看,夏安远和纪驰穿的同款礼服,个头差不多,宽肩窄腰大长腿,一个英俊一个帅气,条盘靓顺地往那一站,简直比绝配还绝配。他俩手挽手从地毯另一头走进来,纪棠自己打扮得像个小新娘,拎着个花篮跟在他俩后面撒花,头纱上的花也跟着她动作一跳一跳的。
“她小时候不就叛逆了,”纪驰也笑笑,摸了摸夏安远的头发,“当时非要闹着穿婚纱,还得是拖尾的,谁劝都不行。”
“婚纱不好吗?多好看啊!”纪棠哼了声,“有我这个妹妹做花童是你俩的福气!”
纪驰和夏安远相视一笑,电视里头人群已经安静下来了,婚礼进行曲在响,为免出意外,纪棠的拖尾小婚纱做了改动,但她还是因为太想嘚瑟裙子走得磕磕绊绊,花全撒在新郎官脚后跟。好在到花墙的路没几步,纪棠还想跟着两人一起站上去,被眼疾手快的齐铭趁机赶紧一把给抱开。
纪棠看得目不转睛,但接下来的环节夏安远有点不大好意思,他别过头,听到纪驰在他耳边低笑了声。
是他俩互相表白的环节,当年觉得没什么,现在年纪大了怎么听怎么别扭。那些话他能每天晚上都能在纪驰耳边对他说,但纪棠就在跟前,让她这么看着,多少还是太肉麻了。
纪驰倒是看得和纪棠一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