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哥,你想让我去拍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纪驰自己也不知道。说不想吧,但他对镜头里魅力四射的夏安远又觉得好迷恋;说想吧,看着自己男人和别人那么亲密,虽说是在演戏,他也浑身上下都难受。
思考了下,纪驰又给难受升了个级百爪挠心更贴切点。
他看着前路,淡道:“你想去就去。”
夏安远收回视线,也看着前路,春光明媚的下午,路上就他们一辆车。
“我不太想去。”夏安远突然说,“也不知道现在晚不晚,考虑了很久,”他盯着纪驰放在前头的烟盒,“之后我想去学画。”
“我和付总沟通过,后面尽量都不排我的工作了,就这么冷处理到解约吧。”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不过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走后门、潜规则的意思?怎么感觉我在狗仗人势,把人利用完就一脚踢开?”
“胡说什么,”纪驰一直没看他,“见过走后门要好资源好工作的,没见过走后门自己雪藏自己的。”
过了会儿,夏安远又说:“下午开机前跟导演商量过,那个镜头你看到了吧?其实可以借位,我刚才都亲我自己手上的。”
他看向纪驰,眼里带着笑意,“别吃醋了,酸味飘一路了都。”
车里的空气静了静。
“所以刚才说东说西的,都在逗我玩儿?”纪驰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分出一只手捏了把夏安远的脸,“小远同学现在胆儿挺大。”
夏安远顺手从烟盒里拿了支烟:“这不得先投石问个路嘛,万一你一生气,又来个叛逆之夜,我得跟我妈一起住疗养院去。”
他又偷偷伸手想去摸打火机。
“放回去,”纪驰乜他一眼,没被他的荤段转移注意力,“说了你现在得戒烟戒酒。”
“我不点,”夏安远咬住烟嘴,“我就过过干瘾。”
他这么一说纪驰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打开了夏安远平时爱听的歌,认真开车。
“三天了,就抽了今下午这一口烟。”夏安远把烟杆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纪驰看也不看他,心知肚明他想干嘛:“所以把某些人瘾给钓上来了。”
想了想,夏安远坐直身体,语气正经起来:“尼古丁戒断综合征知道吗?突然戒烟对身体其实还是有一定伤害的,什么失眠、焦虑、头痛……”
“你想说什么,”纪驰嘴角微不可见地上翘,“直说就行。”
“我的意思是,什么都得循序渐进嘛……三天抽一支烟,说实在的不过分,”夏安远目视前方,脸色平静,“你说对吧,老公?”
话音刚落,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夏安远整个人跟着惯性往左倒,紧接着车身上下剧烈一抖,“砰咚”两声,他被安全带勒得肋骨生疼,睁眼一看,好家伙,车直接冲上了人行道。
确定了对方都没事,一分钟后,两人平复心情下了车。
夏安远心有余悸地捏着他新拿的烟刚才那根已经被他吓得攥碎了,往路边一站,看了眼这辆DB11,前段时间才提的新车,现在底盘估计已经被台阶刮得没眼看了。
不知道这一刮刮掉了多少钱。
他把打火机掏出来,弯腰看了眼底盘,挺心疼地说:“要不我学画之前,先去学车吧,以后我给你当司机。”
纪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蹲到路边。
“就这一支行么,等保险公司来还得一会儿呢。”夏安远也蹲到他身边,去看他红透的耳根,没忍住笑,“反应这么大……不至于吧驰哥。”
夏安远刚蹲下,纪驰伸手一捞,竟然从车下面抱出一只发着抖的橘猫。
“是要躲它,”纪驰抬起视线,撞进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