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陈公?公?刚到青玄宫门外, 正想进去唤魏循,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下?意?识回头看去, 竟是魏循从里面翻墙出来了。
陈公?公?呆了一瞬才上前去, 小心翼翼道?:“王爷, 陛下?请您去羽宸殿。”
“……”
魏循本就打算去找魏安, 一路上走得极快, 陈公?公?忙小跑着跟上他。
抬脚进入羽宸殿的时候,魏安正在独自下?棋,见他进来, 笑道?:“阿循,坐朕对面, 陪朕下?盘棋。”
魏循并未应,而是挑了个位置坐下?,见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 魏安面色一沉:“朕在跟你说话!”
“魏安。”魏循缓缓抬眼, 敢直呼当今陛下?名?讳的他还是头一个, “你是不是太卑鄙了。”
“魏循!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别?以为朕真的不会动你!”
“那就来啊。”魏循摊手,似乎毫不在意?。
“……”
魏安瞧着魏循, 知道?他此刻心头有怒气, 压了压心头情?绪,他冷冷道?:“此次之事,不是你想的这?般。”
“……”
魏安解释:“此次, 是朕将计就计,目的是想要摸清背后之人,并不是你想的那般,想要趁此试探你。”
他们兄弟二人, 即便魏循此刻恨着他,又厌恶他,魏安还是能看明白他眸中情?绪。
“阿循。”魏安道?:“你信皇兄,皇兄从未疑心过你。”
“你也别?怨母后,母后是气急了才说了那样的话。”
太后与他说时,他心头是惊讶的,究竟有多气,太后竟会那般说,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魏循的那句话,只一句,便让他想要骂魏循的所有话都烟消云散了,这?几年,他面对旁人时,处处温和,人人都说他是仁君。
可面对自己亲弟弟时,屡屡暴躁怒意?,他并非想要如此,实在是……
魏循嗤笑,“你信不信我,我从不在意?。”
“倒是有一事,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
“何事?”
“镇国将军府。”魏循道?:“你为何想要杀闻寂之?”
“朕何时要杀他了?”
“魏安,你说这?话时,你心头不虚吗?”
“魏循!”魏安咬牙:“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八岁那年,闻寂之扶着你登高位,护着摇摇欲坠的南越,后来,在迫不得已之下?,你让魏绾音前去和亲,寻求他国庇护。”
那是南越最黑暗的时刻。”
南越百年来,只有他国公?主前来和亲,从未有本国公?主前去和亲,魏绾音去和亲的那一天,南越所有活着的人几乎闻到了死气。
“后来呢?”魏循凉凉道?:“是镇国将军府的人拼死为你而战,仅用三日,为你夺回被他国抢去的三城,暂让他国不敢妄动,而闻淮,前去接回半路的魏绾音。”
“那一年的闻寂之扬言,要为南越战至死亡最后一刻。”
一句话,传遍列国,震慑列国。
魏循语气嘲讽:“今年,闻寂之为你收复北凉,南越彻底重?回当年盛世,结果呢,在他得胜归来的那一天,你却给他安了个通敌叛国罪!”
“你胡说八道?什么?”魏安目眦欲裂。
“胡说八道??你当我蠢吗?”
“你真当我不知道?那麒麟玉?”魏循逼问:“你为何让我去找?”
“闻溪与谢观清大婚当日,你又为何骗我去往城外?你在利用我。”
“又是此次,你假装重?伤昏迷,你试探闻寂之,试探我,试探群臣。”
“魏循!”魏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