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你。”林相淡淡道:“我只为南越。”

“你的那些儿女好好培养吧,望他日?各个都能为我南越尽一份力?!”

说完便拂袖离开,抬脚之际却又在想,今后他是不是也得换条路教养子女,方能为南越尽力?,又沉沉一叹,如今的南越好像不像曾经了。

*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微风拂过,寒风裹挟着水珠吹在脸上,凉意唤回几分清醒。

“昨夜没睡好?”望月阁内,白音刚从屋内出来,就见一脸困倦的白芷。

白芷点头。

“这我守着,你去给二?小姐做些吃的。”

“好。”

二?人正说着,朝颜便来了:“阿姐可在屋里?”

“二?小姐在的。”白音掀开帘子:“姑娘进去吧。”

朝颜抬脚进入屋内,闻溪正半躺在美?人榻上看书。

“你在看医书?”朝颜目光落在闻溪手?中?的书上,轻声询问?。

“嗯。”闻溪又翻了一页,缓缓坐起身来,朝颜也在她对面坐下。

“你还?要学医吗?”

“学啊,为何不学。”

朝颜抿唇,有些不解,但也未直接问?,而?是道:“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想学医是不是就想着在有一日?陛下旧疾复发之时?,可以帮得上忙,然后一点一点顶了谢观清的位置。”

闻溪也不遮掩,坦诚道:“是。”

“那此刻,我们一起,我可以医治陛下,你为何还?想要学医?”

朝颜不禁想,是否闻溪不信任她?

闻言,闻溪目光微顿,缓缓从医书上挪开,看向朝颜,弯了弯唇:“那是你的本事?,不是我的。”

身处这世道,唯有手?握本事?,才能做成想做一切。

朝颜明了,却不意外。

她又问?:“那你为何想要顶替谢观清?甚至想要杀了他?你们二?人自幼相识,他还?是你的未婚夫。”

“阿颜。”闻溪合上医书:“你今日?屡屡试探,是在担忧什么?”

朝颜手?心?微微收紧,反问?:“你信我吗?”

“我若是不信你,便不会让你入宫去。”闻溪道。

更不会选择由?魏循带她入宫。

“而?我与谢观清,那都是数年前了,就如大梦一场,如今也是梦醒了。”

“如此,可还?有疑问??”

朝颜摇头,想开口,却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见状,闻溪笑出声:“你倒是敏捷,还?能看出我这有人。”

“先下去吧。”她话?落一瞬,窗外似有影子闪过,不过一瞬便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良久,朝颜才开口:“今日?我入宫为陛下诊治时?,我发现,陛下其实并?未中?毒,甚至都没有任何昏迷迹象,但我没敢跟任何人说。”

今日?,她其实就只是把了脉,写?了个药方,而?那药方还?被魏循撕碎了,魏循走后没多久,魏安就清醒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医醒魏安的人。

闻溪面色微变:“没中?毒?也未昏迷?”

朝颜颔首:“陛下会吐血昏迷,是因服了一种药物?,不过也是短暂昏迷罢了,实则,并?无大碍。”

她也假借拿药材之名,去过太医院偷偷看过谢观清开的药方,和药渣,药方确实是解毒的,可那药渣却不是。

闻溪皱眉思索,一盏茶后,恍然大悟,恐怕这一场刺杀,怕只是自导自演,又或者将计就计。

为的是什么?

魏安就如此信任谢观清吗?他就不怕谢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