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了,这是要在东市做好饭再回来吗?”
眸光一闪,江容将带在身边的银铤翻了出来,她在长安将嫁妆变卖,给她的自然都是长安标记的银铤,视线落在长安两个字上,她忽的有种不好的猜测。
她给银丹一行人身上留下的银铤,都是她随身携带的长安银铤,她途径多地当地人用的都是当地银铤。
银铤不易流通,她都是在当地柜坊换成铜钱,若是萧显沿着长安标记的银铤去查柜坊交易,怕是很快就要找到洛阳了。
江容眉心蹙了蹙,感觉很是不对,艰涩唤道:“汀芷。”
汀芷赶快过来,眼神焦急的打量着她,上次她突然晕倒,吓得她心神不宁,如今娘子腹中还有孩子,可千万不能再出问题。
“娘子,可是那里不舒服?”
“我去请大夫来?”
“我没事,不用这般小心,这大夫都快成咱们府医了。”江容勾了勾嘴角,勉强一笑。
提起此事,汀芷还有些埋怨,“我说让他来府中当府医,他还不愿意,非说洛阳许多病患等着他,不能只给娘子诊脉,加了银钱也不愿意。”
江容宽慰她,“我已经大好,不需要他时时刻刻候着,他医术这般好,想来有很多病患寻他,若咱们将他请到府中,那旁人需要寻医问诊时,岂不是寻不得大夫?”
汀芷撇了撇嘴角,还是认同了她的说法,“娘子说的有理。”
她问道寻她来的正题,“到洛阳后,都在何处用了长安银铤?”
汀芷掰着手指计算道:“租这个宅子一个月两贯钱,在房牙处交易,直接给的银铤,先租五个月。”
“屋内的床榻被褥,后厨的锅碗瓢盆,都是新换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在荥阳换的银铤就用完了,我就去柜坊换了一块。”
“……”
“进来用药补品消耗不少,我今日又去柜坊换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