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散去。
徐引上车之后,先将副驾的车窗降下来了一些,以便林予慈能够更舒服地醒醒酒。
虽然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行为上却处处体现着细致和体贴。
如果林予慈还是在清醒时刻,出于心里的某些原因,徐引恐怕做不到将关心表现得这般赤裸裸。
但还好他是醉着的,醉着的人如同一个小孩儿,是迟钝的,是粗心的,是不仔细的。
情感如野草般蔓生,得以在这静谧的晚夜里无声地喧嚣。
林予慈的公寓,实际距离徐引住的地方很近,近到只隔了两条街道。
徐引甚至不需要在导航上输入目的地,便将车缓缓驶出了汇福巷,继而流入了深夜的市中心主干道。
而林予慈一路上都很是安静。
虽然空气是寂静的,但他望过来的视线却有温度,无形中缓缓灼烫着徐引的皮肤。
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值得他如此仔细地观瞻,总之林予慈看了很久很久。
说来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换个人这样一挪不挪地盯着自己看,徐引一准会恼火。
可他是林予慈,既然他是林予慈,那即便徐引内心再焦灼,他也只能束手无策。
对一个人无可奈何,并不意味着就一点没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