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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子使奴一多,伺候公主得轮班进行,她倒是无论何时都有人陪伴,如梁穹等人就要耐着性子等待周期。掐指头算算,大概有两周不曾碰过庶卿了,这还只是个虚数,她顶多能记得上次是谁,再往前的数列在脑子里就乱七八糟了。
可是梁穹记得清晰:“殿下上次同在下好,还是二十三日前。”
已经这么久了吗?前桥心疼万分,看着梁穹故作委屈乖巧的脸,心中更是一荡,催着大部队快些入关,好宽慰庶卿相思之情。
八百云关是荆兴间往来的古道,无论商贸还是人口迁徙,多半都经行此处,然后通过宽敞的大道去往各府。过了关口,就是开阔平坦的黄原府北部,这里有群山环抱中的沃野良田。
难怪兴国匪盗每年都要南下滋事,就看黄原这块宝地,谁看了不眼馋?
“黄原府得名,最初就是因秋收时的金黄景象,别看此地气候寒冷,这里水源多、土壤肥,庄稼长得又壮,比建州那边好吃多了。”
严珂在任玉觐兵马巡督使前,正是掌管黄原府守军的将领,过了八百云关,也就像是回了家。她望了望身后的固砾军,又看向山脚下的军营笑道:“那就是镇守八百云关的阳陵军,和固砾军一样,不由地方管辖,直接隶属圣上。自我当上黄原府将军,梦想就是进一步去阳陵掌兵,为大荆守护八百云关,没想到圣上一封旨意,将我调去玉龙。”
“去岁抵抗兴国暴民时,大人表现卓著。”乐仪道,可严珂摇摇头:“还是没能保护好何大人,让她身负重伤,实在遗憾至极。哎,何有玫与我同为西籍,守卫家国的惺惺之情如出一辙。我是武将,她是文官,她却能和我一样拼命,真教我汗颜啊。”
前桥能感觉到,本地人提起家乡时,经常不分黄原、大亭还是凤苑,一律统称西部。或许是因此处道路平坦,文化交流缺少壁垒,各府之别也分不太清。何缜家就曾在大亭和凤苑都有根基,西籍者散布三府,周围乡音不改,去哪都像没出家门多远。
这样的环境难免孕育极强的文化认同感,凝聚力不容小觑。严珂就因乡音对公卿何缜格外尊重,反而无视家族地位最显赫的梁穹,她也知道公主一路走来多么辛苦,既然来到自己的地盘,定要好好安排,便给前桥找了处适合休息的别院,还趁人不备,将一包东西偷偷塞给何缜。
何缜不明所以,拆开一全是悦女所用器具,便红着脸将东西收好,还以为是严珂暗示他仙姐晚上要来,忐忑等到晚上,也不见传唤,打听了才知道,庶卿早被叫到房中了。
也许是失望太多积作麻木,何缜也没过于伤心,关了门洗洗睡。梁穹却在妻主房间的大床旁瞪眼:“竟然如此宽敞?”
“是严大人特意为我们准备的。”前桥嘻嘻笑道,“我刚暗示一句,她就懂了,安排了这么个宜居之处。庶卿,连着陪我两日不出门如何?”
梁穹脸红了,坐在床边缓缓地脱下衣服,直到身体赤裸,只剩一件亵裤,才去帮前桥解衣。他动作轻缓而温柔,虽然等待许久,也不会急得丢了风度,又或许是他故意缓慢,以待对方主动。
前桥果然急不可耐地将他推倒在床。梁穹便笑,笑得弯了眼睛,双手撑起上身献吻,又被前桥按倒。她的手沿着小腹向胸膛游去,让那张脸染上绯红,羞怯和渴望写满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在她脸上。
“殿下……”
他刚唤了一声,前桥便提起裙子分开双腿,膝行至面部坐下。湿润滑腻的触感从敏感处接连传来。梁穹柔舌狂摆,双唇吮吻,灵巧的舌尖沿着缝隙游移,不放过一条沟壑。前桥扶着床架不断调整体态,终于来到一个更易享受的姿势,而那湿润的口唇牢牢胶着下体不放,仿佛鮣鱼寄宿在她身上。
托在臀部的手被前桥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