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计划外的环节。
有个不怀好意的声音随后传来:“呦,大半夜的,匆匆忙忙想去何处啊?”
前桥听着,不禁脱口而出:“赵寿徵?”
4.
老月豺竟知道太子今晚要转移人质,还搞出如此大张旗鼓的动静。这是不装了?摊牌了?有好戏看了?
前桥努力憋着笑意,望向太子的铁青的脸,他嘱咐前桥别动,随后下了轿。
抬起的轿帘露出一角憧憧人影,随后飞快落下,把耀眼火光隔断在外。老月豺带的人比她想象还多,明火执仗地围在太子别院门前,显得势在必得。
“竟是兄长的车轿啊!”轿外,老月豺正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轿中还有谁?”
“放肆,寿徵,”太子厉声道,“你带着这么多人包围我的别院,意欲何为?要杀我吗?”
“别给我安弒兄罪名,担不起。”老月豺道,“你知道的,今日父皇收到荆国女帝国书,称公主正在敏都游学历练,让友邻多多帮持,助其学满归国。父皇不仅不知公主到来,还不知公主踪迹,一连问责好多官员。愚弟想着兄长人脉广泛,或许知晓关于公主的消息,便来问问。”
今日这阵势果然由皇姊而起!国书,她递了国书过来!
前桥心脏砰砰跳动,强迫自己冷静。皇姊只说她来此游学,却不提被掳一事,是不想和刚刚割地求安的兴国闹太僵吗?还是怕逼迫之下,兴国反拿她当人质?总之这封国书直接派给兴皇,将她身份公布,倒让太子措手不及,不得不连夜转移。
“我哪知晓荆国公主在哪?你凭什么带领暴徒围攻我的别院?”
“兄长,我只是着人打着火把,大街小巷寻找荆国公主,既非冲你而来,更谈不上围攻。此处有人鬼鬼祟祟,我疑心有诈,叫人拿了,在旁蹲守,谁知他接引的竟是兄长的轿子?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了,到底为何深夜偷偷出门?”
太子答道:“太子妃抱恙,我欲回府探望,你找你的人,拦我做什么?”
老月豺还是不依不饶:“你轿中似有人影,原来不是嫂嫂么?”
“何来人影?你休要信口雌黄!”
太子怒了,身后那道小门也随即打开,更多凌乱的步伐奔袭而出,以轿子为圆心,将老月豺的人也纳进包围圈。太子有了对抗的人马,底气大增,对老月豺喝道:“天子脚下,我家门口,你胆敢率领暴徒阻拦我的车轿,不知是依照大兴哪条律法!你心中还有没有君父兄长!今日你若打定心思同我对抗,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前桥不知外部情况,单听老月豺不像刚刚那么跋扈,也猜到太子的人马更多。
老月豺见硬碰硬无望,立即转变计划,向车轿高呼道:“你在里面吧?快出来,我是来救你的!”
“大呼小叫什么?”太子急了,生怕前桥应声,而老月豺并不住口:“钱姑娘,魏留仙!你就在车轿里吧?我带你进宫去见父皇!”
摇曳的火把和周围的目光几乎想烧穿轿帘,前桥坐在当中无声地笑了,她抱着膀子,仍旧一言不发。老月豺急道:“你被绑着了?被塞着口了?叫唤一声也好,我立即救你出去!”
打吧,打吧,带那么多人来,难道不打上一架?前桥依旧不回应,老月豺又道:“你将她迷晕了?”太子忍无可忍:“你还有完没完?来人,乱棒轰走!”
太子不公然械斗,就是不敢把事闹大,身后小门再次开启,想要趁乱将轿子拥回别院去。老月豺的人马当然不肯拱手让人,虽然太子极力控制,两方还是短兵相接。矛盾迅速升级,老月豺叫喊道:“你既说无人,那我烧了此轿!”太子暴喝:“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