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一侧,背对着何缜入睡。

饶是什么都不做,何缜还是兴奋得一夜未眠。这是头回和她同床共枕,也是头一次在异性身旁,以如此近的距离宿下。纵然自己近似和衣而卧,纵然身旁只有一堵后背,他仍旧保持着姿势整夜不敢移动。

耳中听着周围渐起的轻微鼾声,眼望窗外一轮皎洁圆月,人月同圆,他睡意全无。

0104 104.同夫之泪

1.

赶路一日足以让人筋疲力竭,好在次日并无早起缘由,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众人中唯独一个例外何缜兴奋了整夜,才在拂晓时分困到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睡去。

为了警戒,成璧躺在靠窗的一侧,醒时天还未明。他每日早起已成习惯,睁眼看到同床众人,倒有些习惯不来。待起身后向床中间望去,见前桥睡得还香,便掀了被子轻手轻脚下床。

穿衣出门,吩咐小二备好餐食,他又取了刚烧好的热水回房盥洗,随后披上毛氅,下楼检视车马情况。

为保无虞,八名府卫昨夜轮班歇息值守,成璧听完汇报后满意离去。

他记挂公主安全,不敢在外多待,又悄无声息返回房内,再开门时,发现梁穹也醒了,却没起身,而是手撑脑袋,含笑看着身旁前桥的睡颜。

室内有些晦暗,却不难从那张微笑的脸上读出深沉的迷恋。成璧远远地冲梁穹打个手势,告诉他早饭已派人去安排了。于是梁穹不必着急起床,躺回枕上继续盯着妻主看。

这目光似乎被前桥感知,她眉头微动,眼皮破开个小缝,迷糊中看到梁穹的脸。一时没回过神,也忘了身处何地,将脑袋挤到他怀中,双臂将他拥着。

梁穹美滋滋地接受了早安拥抱,笑出一脸的羞赧和甜蜜,也顺势将她拥紧,可随即衣怀就是一动一只手伸入衣怀,又将他裤带解开,似乎凭借习惯和熟练,精准握在晨勃之物上。

他的笑意顿时消失一空,心虚地向左右看去:罗子昂翻了个身,成璧正站在门口更衣,暂时无人注意此处发生何事,然而那只手也正抚摸得不加掩饰。

前桥用额头蹭着他的脖颈,呼吸和细吻都落在颈侧,一派将醒未醒的求欢之态。

从前虽与他人同床共侍,气氛却与今日不同,更何况公卿还在公主另一侧躺着。梁穹忍着下体的刺激,将头远离她一点,轻声唤道:“殿下,醒醒……”可对方不仅拒绝清醒,反而凑得更近,柔唇吮在颈边,头埋在枕里,暧昧地呢喃道:“你好硬……我想要了,又不愿动弹。这回你在上面吧?”

她迷离地说完亲昵情话,又用鼻子蹭他。梁穹紧张得连咽口水,望向成璧,对方耳廓和脖子红成一线,呆立在窗前不语。身侧的罗子昂明明已将头发收拢准备起床,此时却生怕打扰他一般,默默躺了回去。

一定被听见了,屋内静得不同寻常,唯有何缜发出的鼾声微响。前桥手头不饶他,变相催他履行职责,被子运动幅度愈发明显。

本就充血敏感的阴头被拇指几次拨旋,炽烈的欲火格外难耐。梁穹忍着不发出声响,既然大家装聋作哑,他只好佯作无事,可裤内那只手犹自肆意撩拨,本就积聚一处的快意即将冲破防线。

他感觉不妙,连忙出手按住,压抑的声音也微微失控:“别、殿下,别!……啊!”

话已迟了,那人不肯善罢甘休,求饶亦是无用,梁穹咬嘴唇憋住喘息,接着四肢一僵,赶紧垂头吻住枕边人遮挡哼鸣。欲火终于找到通路,在闷哼中将男精泄了满裤,他忍过下体快意的脉冲,半是悔恨半是羞惭地闭上眼。

到底还是叫出来了……一世英名毁于旦夕,方才竟当着众人泄了身。如今尴尬事实已经酿成,梁穹索性破罐破摔,放开前桥,张口喘息着平复身体和心情。

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