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库门缓缓关闭。

“别走......”

呼出的热气瞬间结成白雾,我好像回到去年冬天。

因为我有些痛经,

沐泽宴就在雪地里站了七天七夜,请出妇科圣手为我调理。

他严重冻伤,双脚溃烂,却还是要等我睡着后才去医院。

人人都说他爱我爱到骨子里,

可现在,他唯独把我忘了。

意识渐渐模糊,我蜷在地上晕过去。

光线在出风口慢慢变换,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进来。

他们绕过我,把玫瑰花全部剪断,再拖着我回到大厅。

“阿宴,她......她把准备用在婚礼上的玫瑰花全都剪断了,怎么办......”

朱可颜靠在沐泽宴怀里,泫然欲泣。

我趴在地上,食水未进,根本没有力气反驳。

沐泽宴甚至问都不问,就亲自拿来钳子,托起我的手。

只是,在看到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时,

他忽然瞳孔一缩,

“你只是个保姆,这戒指价值千万,是从哪来的?”

我强撑着抬头,看到戒指,又慢慢垂下眼眸。

这是沐泽宴从巴西回来后,亲手为我镶嵌的戒指。

他曾在漫天烟花下,将它给我戴上,

也曾说过,会永远护着我。

可原来,他说的永远也不过如此。

看到我眼神流露出哀伤,沐泽宴也觉得心脏某处好像被堵住。

怎么又是这种感觉,

到底为什么?

见状,朱可颜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立刻出声斥责:

“苏阮!怪不得你要辞职,原来是想偷走阿宴送我的求婚戒指!还敢戴出来!”

沐泽宴脸色瞬间黑得可怕。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戒指无比熟悉,竟是这保姆偷的!

霎时间,指甲被钳子无情夹住,连带着血肉被生生拔掉。

“啊!”

我凄厉惨叫,

小弟们都不忍地偏过头,沐泽宴沉冷的神色却无任何改变。

他继续用钳子夹住下一片指甲。

我痛不欲生,颤抖着念出他的名字,

“沐泽宴......”

他又是一愣,

眼前快速闪过一个模糊画面。

飘飞的白色纱帘后,有个曼妙身影若隐若现,

她面色酡红,羞愤地吻上他的脸,

“混蛋,沐泽宴......”

他猛地起身,后退两步。

3、

“大哥,这戒指不是她偷的,这是”

有小弟想说出实情,却被我拉住裤腿。

第3章

我自嘲地摇摇头,

过往那五年,难道不算我偷来的吗?

我艰难取下戒指,用尽全力才扔到沐泽宴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