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手里的手机,但阎东握得很死,没让他拿走,又听那边骂了好几句,阎东才开口,说话时语气都在颤抖。祁卫摸着他得背,能感觉到他得心跳得砰砰快。

“妈,不管您信不信,我没打着我爸得名头,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妈,您和爸注意身体,我挂了。”

寂静蔓延着,这种接上一个电话被臭骂一顿的时候不是没有,集中发生在阎东刚来南城那两年,那会儿他父母还存着他能回心转意的希望,苦肉计,离间计,软的、硬的都招呼上了,到后来看到阎东还是不为所动,便几次三番打电话过来一顿臭骂哭诉,阎东也受着了,他不孝顺,对不起他爸妈,这没什么。

“没事,挺长时间没被骂了,业务有点不熟悉了。”阎东说完就倒下继续睡觉,还拽着祁卫一起趴着,他拱进祁卫的肩窝,咬了一口祁卫的胸肌,挺使劲的,祁卫都觉得疼了,过一会儿,阎东闷闷的声音贴着皮肉传来,委屈又无奈的语气让祁卫近乎窒息,“我也没提他们啊。”

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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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休息日就被这么搞砸了,一上午阎东情绪都很低落,坐在那吃饭的时候,祁卫叫了他几句都没反应。祁卫走过去站在阎东身后,用手抬着他的下巴,让阎东仰头看自己。

“不好好吃饭,就发呆。”祁卫逗猫似的用手掌蹭阎东的下巴,阎东瘪瘪嘴,头向后仰靠在祁卫的小腹上,表情中带着散不去的委屈,跟祁卫告状,“我妈骂我。”叹着气依赖祁卫的样子让祁卫心疼又心酸。

“乖了,好好吃饭,我等会出去一趟,碗放那我回来洗。”祁卫托着他的头摆正,揉了揉阎东的后脑勺往卧室走去,阎东放下筷子,转头问他,“上哪去啊?好不容易都休息。”阎东抱怨了一句,他原本还想今天久违地约会一次呢。

卧室里的祁卫很快穿戴好,走到阎东身边,安抚今天这位心情不好的小少爷,“正事,乖啊东东。”

一句东东就叫阎东老实不少,阎东凑到他旁边,好不乐意地拽祁卫的裤腰带,阎东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的。平时他肯定要闹一闹,不过今天也没心情,独自撒了一会癔症,就一头扎进祁卫的怀里,“那你早点回来,晚上咱们出去吃,好久都没约会了。”

祁卫搂着他的腰,给他顺着后背,很轻地嗯了一声,又跟阎东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才出门。

祁卫是去谈事的,他开着车,一手夹着烟,烟雾顺着车窗飘出去,他平时很少在车里抽烟,有烟味,阎东咽炎嗓子难受。但今天他心情糟糕,早上阎母的电话不仅对阎东是个冲击,对他来说更是难以化解的愁绪。

起先和阎东谈恋爱的时,他没想过阎东的出柜之路这么困难,甚至一度也没打算让阎东出柜。但随着阎东频繁往来南城,没多久就被家里发现了,他们那会开房做爱的次数多,阎东父母调查了阎东的身份证登记记录发现了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开房的事实,用阎父的话说,这叫撞破奸情。

阎家二老觉得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未免太过不光彩,更甚之,儿子看上的这个男人穷酸潦倒,唯一拿得出的手就是学历,但学历对于步入社会的男人来说又有多少意义。不能说是棒打鸳鸯了,阎家父母用的手段绝情绝决,是斩断情缘。但五年了,阎东还在祁卫身边,阎家父母却从没放弃过分开这对小情侣。祁卫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的家世身份更显赫一些,是不是他和阎东的道路也好走一点,是不是阎家二老也能认可他一些,而不是像今早那样,明明白白地斥责阎东。

祁卫护不住阎东。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种羞辱。

阎东一个人在家就略显无趣,他打了一会儿游戏,就拿起手机开始骚扰祁卫,但那头迟迟没有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