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地钻进卧室躺下,点开了之前几天的游戏比赛回放。

阎东的生活被工作和祁卫填满了,工作上难有密友,他来了南城之后交际圈越来越小,在沪市时的交际花成了落单的守家青年,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今天突然闲下来,倒确实有些无聊。游戏解说的声音跟催眠咒语一样,阎东昨晚睡得晚,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再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七点,天色渐暗,手机里的比赛早就停了,他划开手机,还是没看到祁卫的回复。阎东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躺着,在黑暗中拨通电话。

嘟嘟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祁卫那头喂了一声,阎东就听出来不对了,这是喝酒了?

“你喝酒了?不是说一起去外面吃饭的嘛!”阎东今天心气不顺,再加上刚刚睡醒,更是各种闹脾气。那边半天没有回话,他这怒气值都上涨了,“什么时候回来?我饿死了。”语气不好,态度不好,没由来的胡乱扫射,那头依旧是沉默,阎东把手机拿到眼前,眯缝着眼睛看到确实还在通话中,下一句都想开喊了,电话那边才传来祁卫迟缓的回应,“一会儿到家,我接你出来吃。”

不说这话还好,阎东从祁卫的话语中听出明显的醉意,更是火上眉梢,“吃什么啊?你都喝醉了,打车回!别自己开车!”他闹性子,不高兴,但还记挂着祁卫的安全,祁卫在电话那头笑出声,醉意浓烈地声音都黏腻了,“乖,东东听话,我一会儿到家。”

但等祁卫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阎东早就老大的不高兴,堵着气,愣是一口饭没吃,听到钥匙开门声,踩着拖鞋气冲冲走到门口,抱着胳膊等着祁卫进来。

但门口的人大抵真的醉了,钥匙卡在门锁里纠结了半分钟才被扭开。开门瞬间的一身烟酒味当即就熏得阎东喉管发痒,但男人却是没了清醒,看见阎东时露出憨笑,随手把西装丢在了门口的地垫上,下一秒就扑到了阎东身上。

“东东...东东在门口接我啊...”醉酒后的身体老沉,阎东差点没撑住,他没搭理醉鬼,站稳了身形便想把人拖走,祁卫却用力地把他往回一带,两个人紧实地拥抱在一块。

“吃饭了吗?带你出去吃..吃饭。”祁卫头埋在阎东颈间,说话时都有些大舌头了,含糊不清的,阎东闷闷地回应,“没有,一直等你也不回来。”这是使性子呢,祁卫听了之后觉得他可爱,照着他脖子咬了两口,又咯咯地埋在阎东肩头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饿肚子你还幸灾乐祸!都赖你知道吗?”阎东被祁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手掐了祁卫腰间一把,祁卫由着他使劲,等阎东手上松了之后又握着他的手,踉跄地离身,和阎东面对面站着。

他比阎东高些,微微地弯腰,脸凑到阎东面前,每一口带着酒气的呼吸都直直地喷洒在阎东脸上。

“东东,我今天去...把你...你们沪市那个流程谈好了,明...明天我们一起去,你,你以后少喝酒,也别去见那什么...狗屁追求者,我给你,给你这些。”祁卫断续地说着,阎东起先没听懂,直到听到祁卫提到那个“狗屁追求者”才明白祁卫说的哪一回事。

但阎东真的来不及高兴,一想到这人大半天的时间耗在外头,喝到烂醉,就为了自己工作上这点破事,中间不定吃了多少亏,低了多少次头,先上心头的却是一阵怨气。“你找谁了?为这个喝成这样?你有病啊?”求人办事有多难堪他最清楚,祁卫最讨厌这些,况且祁卫可能还吃了飞醋,里里外外多重原由叫阎东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应对,口不对心地先抱怨了一句。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我帮你不好吗?不用大半夜地去见那个什么狗屁追求者,王八蛋级别的老朋友,你不高兴?”一个憋了一天的气,一个已经醉到没有神智,争吵是必不可少的。但祁卫这话也算难听,完全就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