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孔木拍的空气阻力更小,挥舞起来更省劲,也能揍出更重的伤。
许扶桑理智上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
当理论变成他身上的伤痕,他心里便只剩下情绪。
迟早把这个破拍子扔了!
五下一组,听起来不多。
但当接连的击打堆叠,疼痛便迅速在皮肉之上堆砌。
“……三……四……”
涨开的肿痕、加深的瘀紫。
许扶桑以头捶床,来宣泄狰狞着的不适。
偶尔疼极,将头埋在枕头之下逃避,而错过了报数的时机。
便换来数十下狠辣的连击,甩在同一处。
“云卿”
喊久了的嗓子有些粗哑,听起来撕心裂肺。
“报数。”
相比较于许扶桑的崩溃,屋内的另一人的话堪称淡漠。
“我、我不记得数到几了……”
许扶桑生怕苏云卿不相信,用一双泪眼看向这人,颤声道:“真的不记得了……”
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次惩戒训练的惩戒师,这是很不寻常的掉链子。
不论是训练还是内部惩戒,作为受刑人,记不清数是值得重新开始的失误。
尤其是在应当报数的时刻。
苏云卿扫了眼伤,再将目光停在许扶桑狼狈的脸上。
他松开按在这人腰身上的手,转而按在了颈后。
手臂并未发力,只是虚虚搭着。
然而,床上的人像是忽然找到了心安之处。
憋回的眼泪,摊平的身体。
在认真感知脑后这只手的温度。
于Alpha/Omega而言,后颈是很私密的位置。
这里的触摸会被加倍接收。
苏云卿用指腹轻按了按许扶桑的腺体,等这人的情绪平缓一二,才移开了手。
“刚才是七,还有最后三组。”
苏云卿重新举起拍子,准备继续。
谁料,某人猛地仰起头,说出口的却不是求情,而是……
“先生,您知不知道,有些文化里,摸腺体是发起性邀请的意思?”
苏云卿闭了闭眼,握着拍子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觉得前一刻生出的心疼毫无必要,这人看起来是一点儿也没有正在挨打的自觉。
“哥哥,我当然知道。”
苏云卿唇角扬起,脸上却了无笑意。
“我还知道,刚刚摸腺体的动作跟性邀请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准备把你屁股揍烂的前兆。”
他扯过还准备辩解的许扶桑,右臂发了狠往下砸。
两瓣肉在锤楚之下泛出大圈的白,旋即肿得更高。
许扶桑的手臂被攥死,身体往外躲、又被拖着手腕拽回。
奋力在逃,落在屁股上的重击却异常精准。
二人想起的都是昨晚的交欢。
一人咬牙切齿、只嫌自己的力气不够大。
一人则心虚到觉得自己可能得命丧于此。
“八……错了、啊!我错了”
“九!我不乱说话了……”
在报数的间隙哀嚎,也没能挡住身后毒辣的痛。
“知错?”苏云卿将挣扎的身体按牢,脸上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哥哥是生怕我心软下不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