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许扶桑数够了数,以为惨烈的教训会就此结束,正准备开口。
谁知苏云卿端着盘子,抽出原先的姜之后还准备换更粗的一根。
“苏云卿!”许扶桑的情绪有些激动,一下子跪了起来。
又在对上苏云卿的双目之后放低了音量,“先生,求您……”
“这就是求我的态度?”苏云卿撇嘴,看起来很不满意。
他的手捏着姜,托着盘子的指节在盘身轻叩,透着不耐烦,“趴回来,快点。”
“我、我不要……”许扶桑在气势上输了一头,这时的拒绝弱气得像是嘟囔。
“我说,哥哥啊……”
苏云卿伸出手,没有去扯链条,反而是勾着项圈拉近距离。
他这里的“哥哥”喊得又轻又软,不似此前的讥诮,而是裹满了缠绵之意。
不过,此情此景,这样的柔情只引人胆寒。
果不其然,苏云卿的下一句话就是:“我昨晚的撒娇、恳求、拒绝,哥哥可是一句都没听呢。”
许扶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竟忍不住想哆嗦。
更致命的是,对于这样的控诉,他无法认错、也不能保证没有下次。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不论事后的代价有多深重,面对那样的苏云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显露恶劣。
所以,当苏云卿压着他趴回原处时,他没有挣扎,只默默地回忆着前一晚的美好,试图以此抵御接下来的折磨。
许扶桑垂目等待,没等来异物入体,等到的是鼻前的浓辣。
“要么嘴巴吃,要么下面吃,选一个。”
苏云卿板着脸道。
不知为何,许扶桑竟从这面庞之上捕捉到了丝丝缕缕的温柔。
他张口咬住,从握柄处咬断,皱着眉、努力地咀嚼。
是老姜,味道浓郁又醇厚,逸散的汁液又苦又涩,在口中燎动。
很难吃。
不过,许扶桑在认真体味这些苦涩。
他知道这已然是苏云卿放水后的结果。
苏云卿见状,心又一寸寸软了下来。
他一边检讨自己面对许扶桑时的没有原则,一边又自然而然地替自己开脱。
面对这样的人,多给出一些偏袒,也太理所应当。
当藤条点上肿胀的臀瓣,许扶桑乖觉地撅起了屁股。
苏云卿被取悦,连翻动的手腕都染上了愉悦。
尖利的痕迹一道道铺开,深紫色的横条从本就满目疮痍的伤处显现而出。
“嘶……”
许扶桑疼得憋气,恨不得将身下的床单抓烂。
很疼,但他又特别清楚,这还远没到他的承受极限。
他不知道苏云卿是不是真的要打到他难能忍受,来逼他喊出安全词。
遥遥无期的终点,刻骨铭心的煎熬。
当密集的十来下集中敲在臀腿交接处时,许扶桑反手去挡。
“先生……”
“真的很疼……”
疼痛压得喉咙半阖,只能发出一些气声。
苏云卿在床边坐下,揽过许扶桑的身体,往腿上按。
再动手时,落下的是巴掌。
用手将不均匀的伤痕拍平,腿上的人在克制地哭泣。
下手越重,这人便越是往怀里钻。
苏云卿笑得眯起了眼,彰显着此刻的舒适。
“哥哥,喊安全词。”拍在臀尖上的一下,而后是久久的揉捏。
“我还可以……”迟疑的答话。
“喊。”这一声趋于命令。
“……晚安。”许扶桑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