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挤出笑意,一字一句,艰难地在说话。
“我不想。”
“我不喜欢皮带。”
“刚刚只是突然想到了,仅此而已。?”
司戎很擅长和人绕弯。
从对方给出的真真假假的信息里梳理出真实的脉络。
可眼下他需要的不再是真实的信息。
真与假变得不再重要。
为什么要遮掩才重要。
司戎解开了他两手的卡扣,下指令道,“跪起来。?”
许扶桑跪起身,微笑,疑惑,带着询问的目光。
近乎完美的面具。
司戎的皮带在手中多绕了许多圈,只露出最后一小截尾巴。
他用这一小截拍了拍许扶桑的脸,“你刚刚撒了一个谎,然后你试图用接下来的五句谎话圆这个谎。?”
“你猜猜看,你还要说多少句,才能圆的严丝合缝?”
许扶桑偏过了头。
他此时应该慌乱、应该辩解、应该道歉。
但他脑子里只有方才那一小截皮带拍在脸上时的感觉。
柔软、富有韧性。
带着未散尽的体温。
他在兴奋。
不是性意义上的兴奋。
更像是巴浦洛夫的狗听到摇铃时的那种兴奋。
打我,打我,打我。
在这个情境之下他本不该有这样的渴望。
他仓皇、他害怕。
但是他不能承认。
他可以承认自己恋痛,可以承认自己需要那些游戏里的鞭打。
但是他不应该在惩罚里渴望更多,不应该在本需要痛苦的时候感受到了被满足。
否则,他又要如何面对司戎?
司戎又会怎么看待他?
他像是要从最专业的警察口袋里偷出钱包的新手小偷。
拙劣、漏洞百出,却不得不做。
当司戎没等到答案,一皮带甩在许扶桑身上时,挨了打的人猛得一颤,痛呼被生生咽回嘴里。
许扶桑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身体的本能在前面跑,他用理智在后面填坑。
他不敢有动作,不敢发出声音。
他怕这些细微的反应都会染上欲求的味道。
而司戎对这些本就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
“您拿鞭子,好不好??”
许扶桑亲自举了鞭子,目带恳求。
他双脚仍被束缚,刚刚几乎是狼狈地靠上身爬到侧边,取的鞭子。
“许扶桑,你这破绽百出的?谎,究竟是想骗我,还是想骗你自己?”
司戎坐在许扶桑跟前,抓着他的脑袋与自己对视。
四目相对,离得很近。
“扶桑,什么都别想,告诉我你内心真实的答案就好。?”
“我不会对此产生任何不好的评价,也不会因此而伤害你。”
“真实的你值得被承认与接纳。?”
“你接纳自己,我也会接纳你。”
司戎很擅长表演与撒谎,擅长用各式各样的话术从不同的人口中套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