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在状况发生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您问这个干什么??”许扶桑喉咙干涩,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前辈面前坦白那些项目。

“扶桑。”

语声深厚,带了几分自上而下的爱护。

这语调将许扶桑从乱七八糟的念头中拽回。

他听见人说:“我只是想确认你目前的身体状况。?”

许扶桑有些语塞:“我……我没事。”

司戎想起他略有牵绊的走路姿势,怎么想也不是“没事”的样子。

他拽着人浴袍的腰带把人往自己跟前拉,直接上手就要掀。

许扶桑下意识地护住,却见司戎含了些笑意打量自己:“你没穿内裤??”

“穿、穿了!”许扶桑的脸“噌”一下烧得通红。

司戎有些莫名:“那你害羞什么?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之前……

是了,之前挨司戎打的时候脱干净也不是没有过。

司戎坦荡到,让许扶桑觉得仿佛是自己不正常。

最终他还是缓慢地放弃了抵抗。

浴袍被解下,扔至一旁。

司戎自上而下扫视。

他曾经是警察,主司的方向是刑讯。后面经历了一些变故,才转行当的惩戒师。②

如果单论阅历,各种能用在人身上的花样,他都见过。

只是他们用这些,是以更惨烈的方式、以获得正确信息为目的。

而不是为了玩乐。

颈下的勒痕有些发青,司戎皱了皱眉,伸手去摸了摸。

许扶桑明显疼得一躲。

司戎强忍着没动手,但是语气也差得要命:“玩得不知道分寸了?连命都不顾了??”

“对、对不起。?”

颈侧的大动脉,负责大脑的供氧。

脑细胞死亡不可逆。

这种程度的窒息,呵。

司戎目光继续下移。

肿胀的乳晕,胸前条状的浅红色伤,双手手腕处被捆出的血痕,还有膝盖上的青紫。

司戎抬脚轻踢了踢发青的膝盖,见许扶桑差点站不稳要往前倒,终归没忍住骂了一句:

“你就可劲儿作,我看你这膝盖还能好几年。?”

拽着人转过身。

后背上的伤痕繁复。

宽的、窄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两道鞭痕。

司戎抬手去摸。

动手的人对鞭子很生疏,没控制好角度和力道,鞭痕的起始部位都有一小块不浅的破皮。

司戎轻“啧?”了一声。

许扶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当时就感受到了那人的手生,迅速喊停了鞭子。

“哥……?”许扶桑语带哀求。

司戎吸了口气,到底还是咽下了正准备脱口而出的嫌弃。

司戎伸手准备去扯人内裤。

“别……”许扶桑伸手护住了身后。

司戎眯了眯眼,表情很危险。他大概能猜到,发生过什么。

而许扶桑也很清楚,自己这一挡,便是欲盖弥彰。

双方都心知肚明。

这最后一层遮羞布,只是掀与不掀的问题。

司戎又在心里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