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许扶桑目露歉疚。
如果今天这三人要做的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定然会不假思索地拒绝。
但是,他们只是想去赌场看看。
在法律条例已然允准的前提下,许扶桑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他知道苏云卿对此也不作限制。
这群人觉得好奇,他就选择帮他们满足好奇心,仅此而已。
他没想过会把苏云卿牵扯进来,更没想过事情会暴露得这么快、以至于不得不利用谎言加以遮掩。
如果再来一次,他就能在苏云卿问及的时候就将一切全盘托出吗?
许扶桑自认为做不到。
“如果、如果我对你保持坦诚,但是要求你跟我一起、替他们遮掩的话,你会同意吗?”
许扶桑试图找到一个破局之法。
“桑桑,你很清楚我的答案是什么,所以你才会选择瞒着我,不是吗?”
苏云卿手臂往后一撑,晃了晃腿:“我不可能同意。”
“为、为什么?”即便许扶桑很清楚这人的选择,但他还是对这斩钉截铁的态度表示困惑。
“因为我觉得,他们的个人选择,应该由他们自己来负起责任。他们无法负责的部分,也该优先由他们的亲人或是伴侣负责。”
“而不是瞒着亲人、伴侣,由我、或者由我的爱人来负责。”
苏云卿的重音落在“我的爱人”上。
跪着的某人窃喜,又试探性地瞥了一眼苏云卿的神色,见没了怒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抱、抱歉,我好像……做不到。”许扶桑哑声道。
“我知道。”苏云卿接得果断。
苏云卿有明确的行事准则和原则,会优先按照程序、理性处理。
可许扶桑做事更贪求随性,在大是大非之外,他愿意被情绪、情感牵绊。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苏云卿用指节在桌面上敲着,试图在分歧之中找到解决方法以达成共识。
“我尊重你的观念、尊重你有左右为难的时刻。你想替别人遮掩,我接受,我不会因此而不信任你。”
“但是,桑桑,我得告诉你,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有隔阂的感觉。我的忍耐有限,请你谨慎使用这个特权。”
苏云卿舔了舔嘴唇,感觉到口渴。他从桌上取了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才继续讲。
“我能够保证不对你丧失信任,但是我不能保证不对你动手。如果你因此而闹出什么麻烦比如今天这种事情,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以及,你的权力边界被限制在‘隐瞒’里,不许再骗我。”
“你知道的,我对欺骗零容忍。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苏云卿顿了顿,看着眼前人问道:“这样可以吗?有意见的话,现在提。”
那人摇头,朝着他笑:“可以,没有意见。”
“好,那就这样定下来。”苏云卿刚准备将瓶子重新拧紧,却发现某人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水看,又看看他,眨巴眨巴眼,却不说话、也不伸手。
“给你惯的。”他嘴上抱怨,手却将水递到人嘴边、一点点往里倒。
许扶桑仰首喝了小半瓶水,才摇了摇头表示够了,又咧嘴道:“云卿,你真好。”
苏云卿叹气,对这人忽高忽低的智商表达了无奈。
他起身,轻敲了敲桌面:“起来,撑这。”
许扶桑依言站起撑好。
苏云卿四处找了一圈,从柜子里又翻出了一把鸡毛掸子。
回到某个上身低伏摆好姿势的人身后,握着掸子的上部,用棍身点着某人高耸的臀肉,讲道:“赌场的事,待会儿等人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