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样……”许扶桑拼命否认,却丝毫无法打动眼前的人。
苏云卿低头与人对视,语声淡淡,却难掩言辞上的尖利:“许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贱吗?喜欢上赶着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云卿!我没有这样想过。”那人小心翼翼地拽住了苏云卿的袖子,“我求你了,别说这样的话。”
“云哥,这事是我的主意,你别怪许哥。”“茄子”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苏云卿跟前,诚恳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要罚的话,罚我就好。”
“云卿,是、是我们拉他去的,不关他的事,你有火就朝着我来。”远处写检讨书的赵天行也赶忙插话道。
“云、云哥……是、我们的错,您罚我们就好……”“加加”也附和着。
“是我自己同意的,与他们无关,”许扶桑仰头望着苏云卿,“对不起。”
对于这七嘴八舌的揽责行为,苏云卿不为所动。
他斜倚着桌子,扬声问道:“你们觉得,他能撇干净吗?”
“因为主意是你们出的,是你们拉他去的,所以他就能免于承担责任了?”
“他没有手还是没有脚,他自己不同意的话,你们还能强迫他不成?”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没有脑子,能被这种鬼话糊弄过去?啊?”
话至最后,嗓音开始染上厉色。
苏云卿将鸡毛掸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敲,木质的棍身砸上硬木的桌子,应声断裂。
断掉的半截飞出去老远,桌上更是留下了一道深痕。
苏云卿抓着手上的半截,冷眼扫过三人,讥笑道:“想替他受罚?我教训他是这个力度,你们能挨得住几下?”
离得最近的“茄子”眼瞧着鸡毛掸子断在苏云卿手里,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整个人僵立着,说不出话来。
赵天行咽了口唾沫,握笔的手开始抖。
而“加加”则四肢发软,甚至有些跪不直。
“云卿,是我的错……”许扶桑一手环上人大腿,“你教训我就是,我该受的。”
“让你说话了吗?”苏云卿瞪眼道。
许扶桑垂头,不再言语。但大着胆子,用脑袋在人腿上蹭了蹭。
苏云卿本想推开,却被某人温驯的样子取悦,郁气散了大半。
苏云卿没再管腿边的人,而是用鸡毛掸子的断面逐一指过三人,不留情面道:“不是要替他受罚吗?怎么不吱声了?”
他眼眸半敛,透出些玩味:“还是说,你们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谁也不愿意担责,只是在这边装模作样地演兄弟情深?”
对于苏云卿而言,这几个人太好懂。
他往日能将话说得体贴周全,现在就也能抓准弱点、直直往人心口扎。
“苏云卿!”赵天行“腾”一下站了起来,“你在这侮辱谁呢?”
“云……哥,您要罚便罚,别……说这么伤人的话。”“茄子”被这话一刺,红了眼眶,向前两步,往桌上一撑。
“云卿”
许扶桑起身,不顾苏云卿满含怒意的双眼,抱着人往旁边挪了两步,生怕这人真对“茄子”动起手来。
“许扶桑,怎么着?现在我的话你是一句也不听了是吗?”
苏云卿一把挣开这人的束缚,直直往人脸上甩了一耳光。
“啪!”
这一声太响、太脆,以至于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屋内静得可怕。
“抱歉,是我没管好他。”张宸走上前,替“茄子”道了声歉。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许扶桑重新将人抱住,顶着脸上的掌印,温声笑着,撒娇道:“你不能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