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摄政王对陛下也没了威胁,就算是为了面子,陛下也会待娘娘孝顺的。”
“可若是他知道了当年......”太后猛地收声,良久,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这几日绿枝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娘娘,绿枝今早递了消息来,说陛下白日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了,昨儿个午时用膳,连银箸都拿不稳,”李嬷嬷犹豫片刻,又道,“太医那边也说了,怕是熬不过三个月了。”
“三个月,柔嫔的孩子也该出生了。”
太后伸手在暗匣中取出一枚白玉令牌,她的指尖在令牌上摩挲良久,终是下了决心,“去告诉陆铮,哀家明日要见他。”
李嬷嬷接过令牌时,手微微发抖,“娘娘是要陆大人护送公主殿下?”
她试探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忍。
太后疲惫地闭上眼,“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陆铮对她忠心,也能在路上时刻提醒拓跋宏,萧玥是她的女儿。
李嬷嬷攥着令牌,突然跪了下来,“娘娘,老奴斗胆,”她声音哽咽,“还是拒了三王子吧?只要陛下下旨送怀宁郡主和亲,三王子如今不过是个王子,还能抗旨不成?”
“可哀家不甘心,”太后斜靠在床榻上,“眼看只差这一步,北境三十万大军,哀家赌不起......”
“可七公主毕竟是娘娘的亲骨肉啊!”李嬷嬷老泪纵横,想起那个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