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渠怔怔地望着晏明空消失的地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双眼,之前因为流泪而发红发涩的眼眶已经恢复了正常。

教主帮他治疗了眼睛……?

眼看着自己在外面已经待了许久,为了不让右护法怀疑,他也不再多想,转身回到了水榭之中。

是夜。

桌上的灯烛还在燃着,旁边看着书的人却已是昏昏欲睡,忍不住往桌面一趴,直接睡了过去。

对韩渠来说,这短短一日里发生的事太过耗费心神,先是昨夜被神秘人强暴,接着又发现对方的身份是本教教主,对方更是在最后留下了一句不详的话语……种种加在一起免不得让他身心俱疲,书才看了几页便困得一塌糊涂。

他趴在桌上睡得死沉,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门外忽地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门沿上,缓缓推开了门,凛凛寒风顺着敞开的木门挤了进来,顷刻间便带走了房间里的温度。

趴睡在桌上的人似有所觉,缩了缩肩膀。

来人恍若闲庭信步,朝着这间小屋里唯一的那一张桌子走去,撩起衣摆坐了下来。

炉子里的炭火还在烧着,可却阻挡不了房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寒意渐深,韩渠也无法再继续睡下去了,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一面咕哝道:“好冷……炭火熄了吗……”

模糊的视野中忽地出现了一道坐着的人影,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人。  下一刻。

只听房间里一声巨响,韩渠一屁股坐在地上,寒毛直竖。

坐在桌旁的那人施然抬头,见韩渠狼狈的模样,轻轻挑了下眉,面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