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跟在右护法身边的人,胆子这么小,就不怕丢了你们护法的脸吗?”晏明空顿了一下,又道,“况且,我的相貌也不至于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吧?”
他并未披上白日里的那件玄色大麾,只着了一身玄青丝袍,如瀑长发用一条黑色绸带束起,松松垮垮地搭在胸前,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少了几分恣肆,多了几分单薄柔美。
“护法不会在意这个……”韩渠慢慢站起身,小声反驳了前一句话,至于后半句话……他想了想,努力憋出了几句从书上看来的话。
“教主天人之姿,如芝兰玉树,顾盼生辉,袅娜娉婷,天姿国色,千娇百”
“停”晏明空眉心紧蹙,微愠道:“前面的就算了,后面那几个词都是些什么?”
见教主眉梢都带上了些许愠怒之色,韩渠讷讷住了口,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书上都这么夸好看的人……”
晏明空面上的笑意消去,冷冷地瞥了还坐在地上的韩渠一眼,讥讽道:“难为楼庭舒这么博闻强记,却有你这么个胸无点墨的侍从。”
落在韩渠耳中,这话却是有些戳心了,闷闷不乐地低下头,抿着唇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凝滞。
半响,晏明空瞥了一眼垂首不语的韩渠,冷声问道:“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闻言,韩渠迟疑着点了点头。
关乎自己性命的话,他当然会牢记在心。
晏明空又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缓缓道出昨夜那场强暴背后的缘由。
“先前我途径药王谷……”
韩渠认认真真地听着,在听到其寻了一处小院准备压制毒性时,脸色苍白了些许。
晏明空的视线淡淡地从韩渠脸上扫过,作下了最后的总结。
“我想你应该明白,若不是中了毒,我是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的。”
“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他蹙了蹙眉,声音愈发地冷了起来,“我寻了教中的药师来看,此毒并不是一次就能解诀,每一夜都需发泄毒性且必须是和中毒之后发生关系的第一个人。”
“所以,我还需要继续和你行房。”
话音刚落,一旁的韩渠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连退了好几步。
见状,晏明空脸色霎时一变,暗红眼眸好似变得鲜艳了些许,嗤笑道:“你这是什么作态?要不是奚悬的毒,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你发生关系?换作以前,你这种长相的弟子,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兴致。”
“若不是昨夜是我理亏在前,你以为我会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这个?”
自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他,哪能受得了被人嫌弃,只觉得是其不知好歹,登时就开始羞辱起眼前之人。
连珠炮一般的伤人话语落在韩渠的耳中,他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在晏明空愈发冰冷的目光下,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现在把衣服脱了,去床上。”晏明空一顿,忽而笑了起来,“你应该不会蠢到以为自己能反抗我吧?”
韩渠怔怔地站在原地。
良久,他颤着手,缓缓放在了衣襟上。
夜阑人静。
在摇光教无人在意的偏远一隅里,一场无人知晓的交媾正在进行着。
韩渠一丝不挂,跪伏在床边,紧实饱满的身躯哆嗦不停。
昨天夜里被晏明空弄出的伤早已经被对方治好,可他仍然记得那时的自己有多痛,那种仿佛要被活活肏死的感觉,只是稍微一回想,都会脊背发寒。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韩渠双手交叠在脸下,像刺猬一样将自己的头缩进怀里,试图逃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晏明空已经走了过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