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贯如此。
贺明章打人时,便让下人走的远远的,免得叫人听见秦娚的惨叫,说些个闲话。
伯夫人不想留下个薄待儿媳的名声。
这点,伯府上下心知肚明。
下人们都习惯了。
秦娚用尽全力,将匕首捅的更深,眼睛里是报复的快感,“难怪你喜欢打人,我能体会到你的兴奋了。”
贺明章一把推开她,捂着自己腹部的伤,满手的血,“来人…来人。”
秦娚握着带血的匕首,笑了,“别叫了,不会有人来。”
人都被伯夫人支走了。
贺明章从榻上跌到地上,秦娚跟疯了一样,他有些怕了,“夫人,我错了,饶了我…”
秦娚举着匕首,对他笑,笑的瘆人,“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认错呢,认错只会让我更恨你!”
“贱人,老子不会放过你……啊!”
利片割破舌头,贺明章满嘴的血。
秦娚抓起地上摔碎的花瓶碎片,塞进贺明章嘴里。
“吃下去,你给我吞下去!”
她目光疯狂,不顾自己的手被碎片划伤,逼迫贺明章吞下碎片渣。
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了。
秦娚停手时,贺明章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她的手也在流血,但秦娚不觉得痛,只觉得痛快,原来还手很容易。
“夫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
秦娚挑断了贺明章的脚筋,然后出门喊人,“来人。”
下人们探头探脑的在院门口,秦娚说,“夫君受伤了,去找大夫来。”
下人们见她身后的血脚印,都吓傻了,“是…”
少夫人莫不是被打傻了?
她身上都是血,最该看大夫的是她。
感觉,少夫人阴森森的。
这血,是贺明章的。
不急,伯府,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秦娚反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听风楼,岑晚晚拍桌,“杀的好,所有的家暴男都该死!”
第144章 朕不会帮你
听闻贺明月死了,失足掉下荷花池不慎溺水。
但这就是骗骗三岁孩子的说辞,南栀不信。
贺明月是被秦娚按着脑袋,在水里溺亡的。
贺明章瘫在床上,喉咙重伤,短时间内开不了口,伯夫人被毒哑了,伯爷中风,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
岑晚晚点评,“好一个大杀四方!”
“那是伯府的家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南栀好笑。
岑晚晚说,“我这是同仇敌忾,女子本就不易。”
这话南栀倒是赞同。
女子不易。
“听闻顾淮卿分家了?”南栀忽而挑起话题。
岑晚晚沉默。
南栀瞧着她的神色,看来确有其事,“那你还和离吗?”
“离!”岑晚晚想和离的心很坚定。
南栀其实想告诉她,顾淮卿会英年早逝,他死后,顾家都是她的。
和离和孀居,本质上来说,差别不大。
台上演着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牛郎挑起扁担,带着娃娃,与天上仙子团聚。
这台戏,引起很多看客共鸣。
男耕女织,儿女双全,本是美满,却被迫分离,一年只能见上一次,令人同情。
都说牛郎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