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谁编的。”南栀撑着头,眸光淡淡。
“我排的,怎么样?”岑晚晚扬眉,“这出戏登台,我听风楼生意爆满。”
合着听风楼也是岑家的生意。
“明明只是个觊觎仙子的穷酸农夫,连秀才都比不上,你却给他配了个织女,你怎么想的?”南栀问她。
晚晚一噎。
“农夫肖想天上的织女,便偷了她的衣裳,将她骗回家,犯拐罪,按律当处以绞刑!”
岑晚晚:“……”
就是一出戏,咋还上刑了?
不过南栀这见解,倒不像古人。
“只是可怜了孩子,父母分离,牛郎是个好人。”隔壁桌有人感慨。
岑晚晚挑眉。
瞧,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南栀呵笑,“哪个好人家的正人君子,会偷女子衣裳,退避三舍还来不及,分明是无耻小人,竟被传扬成好人?”
隔壁桌的听到了南栀的声音。
默默不吱声了。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南栀起身,“你这出戏有伤风化,别再演了。”
没意思,不看也罢。
岑晚晚:怎么她来一趟,我就不能赚钱了?
…
“娘,你为何要答应长公主,还与她写下了婚书?”
定亲礼送到了陆家,陆君澜才得知此事。
他前脚刚求陛下不要赐婚。
后脚他娘就写了婚书。
“你以为娘愿意吗,你不想娶郡主,娘也没想勉强你,长公主再高贵,娘没想过要高攀。”陆夫人头疼道。
陆君澜面容冷肃,叫人将定亲礼退了回去。
下人们迟疑不动。
长公主府送来的东西,谁敢去退?
军中副将及时救场,“将军息怒,我替将军去退。”
“澜儿,娘若不写那婚书,长公主就要让你回北境啊。”陆夫人无奈道。
陆君澜拧眉,“将军守边疆,职责所在!”
陆夫人有些恼了,“好啊,那你娶妻生子,给陆家留个后,你爱去哪娘都不管!”
“娘只想你安安稳稳的在家,做不成王公贵族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咱们陆家也算富贵有余了,娘可不想有一天给你扶棺。”
陆夫人说话很直接。
陆君澜无奈,“娘,将军如果都怕死,那还配做将军吗。”
“你!”陆君澜说的,陆夫人如何不知道,“是娘对不住你,可长公主会盯上你,不也是因为你这身兵权吗。”
陆君澜沉默良久,忽而自嘲一笑,“我宁可回北境,也绝不做棋子。”
南栀回府,素竹说,“寒王被叫进宫了。”
南栀一顿,“有说什么事吗?”
素竹摇头,“宫里还没来消息。”
南栀没再问。
宫里宫外如今都知道宫应寒是她的人,宫里有父皇罩着,想来不会有人为难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短短数日,黎国就送来了婚书?”
姜武帝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竖子来了。
宫应寒人在姜国,手却能伸到黎国朝堂上。
黎国送来了黎帝盖印的婚书。
黎帝同意联姻了。
这竖子,藏的颇深,不容小觑啊。
宫应寒勾唇,“想是黎帝也觉得与姜国结亲,修两国之好,对两国百姓都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