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满京乱窜,日子过得跟姚太太无二,这时亦无师自通地脑补出一场逼民为仆,祸害乡里,以下犯上,虽九死其犹未悔,仍要讨要公道的冤情血孽。
楚韵都叫他畅想的场面吓一跳。
杜容和笔杆子差点掉地上,叹一声,道:“我娘可真是……唉,她可真是……不怕,我去瞧瞧这老妈子在作什么死,真是她害的。家里有我在,也不会让你出事。”
说着就要乔装出去。
他是半个皇帝的耳目,想去哪里乱晃偷懒都可以说是奉旨出行,出去跟踪巧红,亦是一颗红心向清帝。
楚韵看他转到屏风后换了身灰布直缀,带了个帽子假装成落魄秀才。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小和大爷。
又落魄又有文化,一看就是为了五斗米能做知心大哥的好人。
楚韵笑:“你可真有本事,看这酸溜溜的,老账房似的。”
杜容和一沾胡子,打个长揖,摇摇扇子,酸溜溜地走了。
外边巧红跟蔡婆子说完闲话,又问人过路的卖花婆子赊了一篮子鲜花记在杜太太名下。
一抹嘴,挎着小包袱往朱举人宅去了。
这一回她走了就不打算回来了,想装成叫花子偷偷混进朱举人宅做隐奴。
素银打听过,朱举人家里许多老家依附过来的隐奴,没身份没籍贯,有犯了事的也有别家逃奴。
举人老爷,怕个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