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看她这细皮嫩肉的，比她那个女儿还有味道……」

最胖的那个笑得不怀好意，伸手要摸我的脸。

我直接重重拍开。

「哟吼？！你他妈一坐过牢的小贱人还敢反抗！」

胖子被激怒了，拿起菜刀。

「信不信我让你……」

话没说完，我直接夺刀，反手劈砍在他的脑门上。

「操！」

在他跪地惨叫声中，我加重了力度。

「这一刀，你欠茜茜的。」

另一个人同样想冲上来，看见同伴被放倒，又迟疑了。

有人在背后嘲笑他。

「怎么，被一个女人吓尿裤子了？」

直到胖子的脑袋从中间裂开，脑花流了出来。

哄笑声戛然而止。

整个屠宰场如死一般寂静。

终于，不知道是谁声音颤抖地说。

「等等，我记得这个女人……不是判了二十年吗？她怎么出来的？」

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顿时冷汗直流。

「妈的，别自己吓自己！」

一个人呸了一声，「死刑犯又怎么样！一个娘们怕她不成！」

他们拿着刀围上来，脸上尽是凶煞。

而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等的，正是这一刻。

暴雨落下，掩盖了一切声音。

水珠冲击着水泥地，血水打着旋流进排水沟。

沈厉寒来接我的时候，雨还没停。

赵娟兰捏着鼻子从车窗里探出头。

「臭死了！你晚上和猪睡在一起吗！」

我低头看自己血迹斑斑的衣角。

确实臭，腐烂的肉臭。

「这里其他人呢？」

沈厉寒皱眉环顾空荡荡的厂房。

「大概是周末放假吧。」

我不顾赵娟兰嫌弃的眼神，钻进后座。

后视镜里，几具挂着碎肉的骨架正晾在栅栏上。

用来做肉泥的绞肉机停止了工作。

一个脑袋卡在出料口，眼珠盯着我们离开的方向。

我摩挲着女儿的发卡，将它拢进掌心。

死亡是最仁慈的惩罚。

我要他们，受尽折磨后。

再去地狱里地向我女儿赔罪。

4

回到家，我刚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被赵娟兰拦住了。

「姐姐原来的房间都是灰，我让人收拾了间新的。」

赵娟兰靠在沈厉寒肩头，状似亲昵，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毒。

我静静看着他们。

沈厉寒头也不抬地翻着文件：「你跟阿娟去休息吧。」

三个膀大腰圆的保姆立刻围上来。

领头的王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太太，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