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娟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二楼走廊尽头的新房间门一开，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微微隆起的崭新床单上。

「您请。」

王妈突然发力，和另外两人一起把我往床上推。

我反手扣住王妈的手腕，借力将她摔在床上。

她肥胖的身躯砸下去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啊！我的背！」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揪住衣领按在了床上。

只见那床上铺满了一颗一颗尖锐的钢钉，稍微使劲儿，一下就钉进了肉里。

鲜血很快浸透了白色床单，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我整了整衣领，走出房间。

走廊上，沈厉寒皱眉看着我。

「睡不着？」

他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心疼，抬手将我的鬓发别在耳后。

「你现在刚回来，要不今晚你去我的房间……」

「不行！」

赵娟兰突然冲过来，眼中满是嫉妒。

「真是的，差点忘了，姐姐杀了一天的猪，还没洗澡呢。」

「厉寒有洁癖，你别熏到他。」

「我去给姐姐拿换洗衣物！」

说着，她急急忙忙往浴室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突然重重踩了我一脚，然后「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姐姐，你为什么要绊我！」

她揉着根本不存在的伤处，眼眶瞬间红了。

沈厉寒立刻冲过来扶起她，眼中仅剩的温存荡然无存。

「顾南音！看来坐牢还没让你学会规矩！」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年，家里的琐事全是阿娟一个人操持！还帮你照顾茜茜，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敢故意绊她！」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向阿娟道歉！」

我的心脏猛地紧缩。

照顾茜茜？

把我本该上清北的女儿，照顾到屠宰场，变成一具没有皮的肉块？

我看着自己被她的高跟鞋戳烂的脚背，笑了。

我按下提前布置好的遥控，家里的门窗瞬间紧锁。

沈厉寒还在狂怒：「贱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快点向阿娟赔礼道歉！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看守所，你滚回去再磨磨几年性子再回来！」

我置若罔闻。

慢慢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被砍刀划出的血痕。

「啊！」

赵娟兰突然指着客厅电视尖叫起来。

新闻画面里，播放着一起屠宰场事故。

一台绞肉机正在运转，一截戴着表的手臂卡在出口处。

镜头扫过铁钩，上面挂着几块残缺的人体。

她看着我，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突然扑向茶几上的手机，颤抖着按着号码。

我走过去，一脚将手机踢飞。

「急什么？」

我蹲下身，轻拍着她惊恐的脸。

「我们还没好好叙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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